承宁话刚落,纵是没听说过此禁术大名的无涯和两名龙族亲卫,也感觉不太妙……
原始魔尊的禁术……
杨霭和夏音更是惊得无意识张嘴,他们到底是知晓些传说的。
没想到太傅竟然也会此等禁术!
又好像不该意外……毕竟原始魔尊那一代,他们太傅便是太傅了。
镇墓人登上孽镜台,立于古镜旁,笑道:“承宁你竟知晓,不错,正是孽镜台!”
“魂登孽镜现原形,减字偷文暗补经。阴律无私实判断,阳人作恶受严刑。”
镇墓人悠悠道:“原始魔尊飞升前曾将此术留给老朽,老朽参悟千年终于大成,尔等才有幸得见。”
道宁终于回过神来,极感凝重,轻问:“师尊,此术有何效,当如何化解?”
化解?
老子又没和原始魔尊打过架,怎知如何化解?!
可承宁又不能直说,也不能丢份,只好道出他寥寥所知:“心中有数,手足行动,不离心之指使。人死魂到孽镜台,本因孽镜阴阳成,碰到魂魄二气,可将人之一生罪孽映出。”
妖主凤心脸色难看,补充道:“简单说,若不慎,三魂七魄乃至整个人皆被封印,吸入镜中,只怕不得轮回,受尽折磨……”
“不错,尔等学识广博,知道还挺多。”
镇墓人抚着短须:“刚说阴律无私实判断,阳人作恶受严刑。尔等犯我魔界,戕害我臣民,更是要害我君主,可不正是应了此句?故而以孽镜台审判,再合适不过。”
地裂生出孽镜台,镇墓人立于其上,与古镜一共横亘在不死松前——护住魔宫忠臣,更为冲渡劫的唐墨与黎未晞护法。
如不可逾越的高山。
“别被吓到了,终归不过是一术法而已!”承宁高喝,“这老狗会禁术,我等谁又不会几式?白立于三界之巅不成!”
“徒弟,无涯道友,凤心妖主!我等此当齐心协力,拿出真本事来。这老狗施展禁术必受其限制,代价小不了,正是虚弱之时!”
承宁尊者疾言厉色:“趁机合力杀了这老狗,此术不攻自破!”
承宁说的是,镇墓人肯定虚弱,他站在孽镜台边恐怕也是受限,他很可能不能像刚才般用神通、那般凌厉进攻了。
众人颔首,再也没人敢摸鱼,否则别说抢不死松,这条命和以后转世投胎的可能都交代在孽镜台前了!
但镇墓人只是笑笑:“以身犯禁,那便试试尔等手中剑利否。不过老朽虽受限,却也在禁术中加了些旁门左道,譬如尔等刚见过的小鬼。”
“呵,那等废物你再召出十万来!来多少本尊杀多少!”
镇墓人意味深长:“莫急,可不止小鬼啊。”
说罢,他蛇杖叩镜,借助不死松的魔气加身再覆于镜面——只见两名披坚执锐、手执长刀的高大甲士走出镜面,站在镇墓人面前。
这二甲士身着复古漆黑的全身铠,头盔笼罩的眉眼处只有暗红幽光,俯瞰道宁一众。
“口口声声要杀老朽,便先过了鬼将这关吧。”
镇墓人说罢,脸色突然一冷,杖尖直指承宁尊者:“鬼将!为汝之君主击溃犯我魔界者,扫清敌人,护魔界江山与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