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棍的阳火发作了…”
凌皎月望着面前男子的侧颜,她皱紧眉头,毫不犹豫地脱掉自己的衣袍,将他拥入怀中。
冰寒体能对抗世间火威,怀中男子的身躯如滚烫的烙铁,灼热的令她心惊。
“你救过我一次,这次换我救你。”
肌肤的赤诚相对,令凌皎月心跳如擂鼓,冰清玉洁的仙子,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情。
纵然上次被陆斩看光,可那是无意识的状态,现在她却无比清醒,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一切,那些不可忽视的火热,令她心底都滚烫起来。
凌仙子深呼一口气,催动自己的冰寒体,她的周身结出了冰花,如玉的娇躯弥漫出寒气。
水雾般的寒气通过她的怀抱,不断的侵染着陆斩周身,令他赤红的身躯逐渐归于正常。
“还好…”
凌皎月察觉到陆斩逐渐恢复,心底蓦然松了口气,还好她是冰寒体,关键时候能发挥作用,否则真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虽然压制住了天元棍的火威,可凌仙子仍旧不敢松开陆斩,她虽然能压制住火威,但不代表火威不存在,一旦她松开陆斩,火威会重新席卷而来。
她只能以这种姿态帮其压制,等待陆斩苏醒,陆斩是夜医,定有办法解决,他必须醒来自救。
天地间一片寂静,连昔日的兽吼似乎都已绝迹,唯独那轮明晃晃的月亮挂在高空。
凌仙子低眉垂首,情不自禁收紧臂弯,她怔怔的看着洒在山洞处的月光,明亮又苍白。
……
清晨阳光照破茂密丛林,天地间一片寂静,在寂静无声的山洞里,原本沉寂的生命,悄然焕发出勃勃生机。
“咳……”
当陆斩从昏迷中苏醒,喉咙的灼痛令他忍不住干咳,他艰难睁开双眸,入目的便是纯净的白。
清幽的莲香萦绕在鼻尖,他似乎被冰冷的雪堆簇拥,冰冷的寒意令他清醒几分。
他下意识抬头,越过净白之色,那张清冷如玉的容颜映入眼帘,少女乌发凌乱,白净的瓜子脸染着几抹血迹,此时双目闭着,秀眉似云烟笼罩,锁着无数清愁。
凌仙子听到了他的咳嗽,缓缓睁开双眸,与他那双清澈如泉的乌黑眼瞳对视。
当看到陆斩苏醒时,凌皎月冰冷的双眸泛起涟漪,冷漠的玉颜露出喜色,她大喜过望。
但欣喜过后却是无尽的尴尬跟羞耻,她无法忽视如今的状态。
在生死之间,她无所顾忌,一心救人,可清醒后却是无尽的尴尬,她羞愧到无地自容,又怕陆斩说出调侃话语,令她羞愤难当。
陆斩露出笑容,他脑袋枕着温软,淡笑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还饿吗?”
凌皎月微微一怔,却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心底的羞耻跟尴尬,似乎都随着这句话消散几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凌仙子依旧皱着眉头,心底却有股暖流流淌。
在杀死水灵兽后,她因催动冰寒体浪费太多本源,产生了久违的饥饿感,当时她便说她饿了。
原本是件平平无奇的事,可经历过生死后,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问话,却令凌仙子心扉灼热。
陆斩微微动了动脑袋,无奈道:“你想把我闷死吗?”
凌皎月猛地回神,她忙的松开陆斩,俏脸通红:“抱歉,昨晚天元棍火威发作,我不得不以冰寒体为你压制。你的衣服…我也是为了给你疗伤。”
凌仙子俏脸绯红,她飞快地穿上衣服,好似是不想让陆斩多看一眼,却终究徒劳无功。
“无妨。”陆斩裸露着上身,他坐直身体,调整了一下呼吸,苍白一笑:“我不介意凌仙子占我的便宜。”
凌皎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脸色羞恼,却没有愤怒,陆斩有力气跟她开玩笑,意味着他已经没有大碍。
陆斩低头看了眼胸膛,伤处被一抹白绸包扎,他取下来白绸,胸口的伤仍旧有些骇人,可相较于昨晚而言,伤口周围却好似有血光流动,血光逐渐凝聚出血雾,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飞速生长。
“这是…”凌皎月惊讶不已,觉得甚是厉害。
陆斩解释道:“我的本命功法,具有疗愈作用。”
昨晚他在昏迷前,调动了元神真炁,夜医的真炁都具有疗愈作用,更遑论他的元神。
只是天元棍是个极其阴邪的法器,会令伤口难以自愈,想要疗伤,必须清除掉天元棍的阴邪之力。但天元棍的火威会令人无法运炁疗伤,只能被迫承受痛苦,逐渐虚弱。
好在凌皎月用身体帮他降温,这才令他的真炁能默默清除天元棍的阴邪力量。
如今天元棍残留的阴邪之力被清扫,他的身体在不断恢复。
坦白而言,对凌皎月主动脱衣服帮他降温,陆斩心底十分诧异。
凌仙子不是姜凝霜,她性子孤僻冷漠,却又十分在意清誉,两人关系匪浅,却始终差一点,她能如此救自己,已属意外。
凌皎月惊讶:“天元棍力量极其阴邪,我以为要借助其他法宝的力量清除,没想到你依靠自身便能解决。”
“天下夜医,亦有差距。”陆斩望着她冰冷如幽潭的双眸,忽然缓缓笑了:“我也有些饿了。”
凌皎月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嘚瑟的话,没想到说了一半,竟然说出这话。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又不想笑,便板起脸道:“你疗伤,我给你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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