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你家姜凝霜那个母老虎,在你身后
一阵疾风起,威武雄壮的“鲁智深”自门外奔来,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只是那串佛珠犹如钢棍粗硬,在手里转来转去犹如耍把戏。
“嗯?是你?”
陆斩被鲁智深的光头闪了闪眼,他下意识眯起眼睛,这才看清来人。
来人三圆四粗浓眉眼,蒜头鼻子阔嘴唇,一身僧袍难以遮掩那身腱子肉,赫然是许久未见的元空。
陆斩心底有一瞬间的感慨,上次两人相见还是在金陵时,再见面已是在汴京。
或许是初来汴京,猛地见到故人,陆斩亲切之意油然而生,远隔千万里,能见到故人总是好的,而有些故人或许再也无缘得见。
“这和尚好亮的头!”老乡正年纪大了,哪里见识过这么亮的灯泡,连忙用胳膊挡在眼前。
镇妖师们连忙拔剑,作势就要将元空防出去。
陆斩忙地抬手:“忙你们的去,这是自己人。”
镇妖师们这才收剑,不过神色都打亮着元空的光头,这光头竟然有几分刺眼。
元空原本气势汹汹,可在看到陆斩之后,他瞬间收敛怒意,哈哈大笑道:“竟然陆道友?好久不见,贫僧甚是想念!”
这话倒不是寒暄,当初因为合欢宗事件,元空跟陆斩多有合作,两人算是有一段经历,这段经历很难让人忘却,所建立的感情自然牢固。
“好久不见。”陆斩拍了拍他魁梧的肩膀,半眯着眼睛,神色复杂:“刚刚你的光头怎么那么亮?”
当初见到元空的时,元空的脑门也是亮的,可绝没现在如此夸张,当初像是小灯泡,现在就像车大灯呲眼,伤害性不高,搞人心态性极强。
元空有些不好意思道:“说来话长……上次贫僧回山后,深觉自己实力不够,便闭关了一段时间。或许是机缘巧合,我根据道友的功法,悟出了自己的独门功法。”
“嗯?”陆斩大惊,没想到自己的功夫还有助人领悟的能力。
元空有些得意道:“道友的铁骨鳞在施展时,总能绽放出金光,令人无法直视。于是我根据道友功法,创造了一门叫‘无敌大灯’的功法,原理便是将真炁聚集在头顶,发出强烈的刺眼光芒,凡是妖魔,皆难以承受此光,不仅能用于各种对战,更能在黑夜里照明,来,我给伱演示一下!”
说起自己的功法,元空十分高兴,他唾沫横飞,给陆斩演练无敌大灯的威力。
一闪一闪亮晶晶,闪得旁边老乡正跟二癞子头皮发麻,闭着眼睛不敢看。
这光头属实离谱。
陆斩无语凝噎,不禁怀疑大周风气,禅意门可是大周五大仙门之一,所创造的功法多为圣洁高深版本。
比如禅意门的老方丈,在讲经时会有莲花现世,圣洁之气洗涤人心。
再比如禅意门的长老,以经文为引,每每念出经文时,天地之间将金光灿灿。
可元空好像是禅意门的一朵奇葩。
至于对方说无敌大灯乃是根据铁骨鳞所创,陆斩对此不置可否。
绝不可能。
他的铁骨鳞乃是正经功法,元空能创造出无敌大灯,绝对是因为元空自己不正常,正常人会管自己的功法叫无敌大灯?
这跟他陆某人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禅意门内部风气出现了问题。
陆斩沉默好半晌才道:“原来如此……元空道友真乃奇人也!”
“不敢当不敢当,陆道友怎么在这里?”元空跟陆斩并肩作战多次,早就是革命友谊,眼下他也不客气,就坐在陆斩身旁。
陆斩反问道:“你又怎么在这里?又为何追杀王二癞子?”
方才跑进院子里的中年男人,便是王二癞子。
提到这件事,元空顿时怒发冲冠:“这件事说来话长,贫僧自上次回山后,对元济师弟之事痛心疾首、痛、痛……”
元空‘痛’了半天,都没想到有关‘痛’的成语。
“痛定思痛、痛彻心扉、痛苦万分…”陆斩提醒道:“这里没外人。”
这里没外人,咱就别装了呗!
明明是个五大三粗大和尚,说起来话含妈量极高,冷不丁想拽词,文学素养也不够啊。
“好吧……”元空尴尬一笑,又愤愤不平道:“元济师弟那个牲口背叛师门,我又气又恨,觉得人心复杂,回山门后很久一段时间都没下山。”
“我师傅看我天天在山上闷着,怕闷坏我,听说不久的将来,汴京有无峰大会,就让我来凑凑热闹。我路过汴京城郊时,听说这里有少女失踪,便前来查查。”
“我顺藤摸瓜就找到了王二癞子,向他询问关于葵花姑娘的事情,谁料这孽障出言不逊,说我乃是葵花奸夫。”
“贫僧乃是出家人,岂能受此折辱?我当场就想打断他的狗腿,不过刚出手,就有人进门打断了我施法,我这才跟着来到这边。”
说到这里,元空恶狠狠地瞪了眼王二癞子。
他元空向来路见不平一声吼,本是好心好意,结果被如此污蔑,他自然难以忍耐。
“原来是为了无峰大会。”陆斩若有所思。
所谓无峰大会,是汴京每年一度的斗法大会,届时会有不少修者参加,无峰大会不允许自带武器跟法宝,只凭实力想相斗,所以叫无峰大会。
王二癞子跟老乡正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这头秃驴来头很大,乃是仙门弟子。
王二癞子能屈能伸,当场求饶:“是我嘴贱,我也是因为葵花的事情着急嘛!”
“你急什么急?我刚问你没几句,你就开始羞辱贫僧?”元空握着佛珠,若不是陆斩在场,他非要亮起自己的无敌大灯,好好地给王二癞子一个教训。
王二癞子觉得脸躁得慌,也没隐瞒:“当时我听到葵花房间里面传来古怪的声音……那声音分明是跟男人在做那种事儿,你忽然来问我,我这才有疑心的……”
男女之事这种话题不在元空的知识领域,他朝着陆斩疯狂暗示,让陆斩问话。
“你当时看到了什么?”陆斩接话道。
王二癞子跪在地上,忙地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当时我喝了点酒,就想……就想来找葵花聊聊……结果就听到那个动静,我原本也想去瞧瞧的,可还没等我趴窗户,村里打更的就路过这里,我心底一慌就跑了,谁料第二天葵花就失踪了。我觉得也许是葵花有奸夫,跟奸夫私奔了!”
老乡正呵斥道:“你可别胡言乱语,葵花是个好姑娘,不可能跟人苟合的!而且你说去跟葵花聊聊?这话你自己信吗?!”
王二癞子低头道:“反正…反正我将所见所闻都说出来了。”
“老村长,你了解葵花姑娘吗?”元空忍不住插嘴道。
老乡正义正辞严道:“我当然了解,葵花虽然没有父母,但性子纯真,平时没少照顾村子里的老人,她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否则凭借她的长相,啥男人找不到,非要跟人无媒苟合?”
元空沉思片刻,将目光看向陆斩。
陆斩没有说话,他其实也不认为葵花水性杨花,更不认为这件事跟‘奸夫’有关。
并非无条件相信老乡正等人的话,纯粹是这件事情有个误区。
首先,对方抓的十六名女子全都是未婚少女,从这个规律来看,凶手肯定对某些东西有要求,所以才会特地挑选未婚女子,否则他去窑子里买几个贱籍女子,岂不是更简单安全?
而且十六名少女失踪前,全都发出了莫名笑声,其中有多名姑娘是在房间失踪,仆从跟家人都证实房间里无人进出,那说明这个‘笑声’,跟是不是‘淫笑’关联不大。
也许是在‘失踪’前,进行了某些仪式,而这些仪式让姑娘们发出欢笑。
陆斩想到了某种特殊仙法,但不敢确定,他略微思索,喊来陈北放:“有什么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