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为了测试毒药效果，二是提高自己的耐毒能力，避免舔刀口时被毒死。
龟老头修炼的乃益寿延年功法，对毒药并不推崇，眼下默默后退两步，免得沾染。
莫成仇刚刚恢复正常，更不敢靠近，心底犯嘀咕…想当初他纠集弟子盗墓时，手下弟子也有些行事癫狂的，却也没陆斩这么离谱。
先喝解毒药，再用毒，就没事了？
眼看着大家避而远之，陆斩看向小楚：“你不会也害怕我吧？”
楚晚棠正在贤者模式，闻言淡淡道：“我为何怕你，你若想跟在我的身边，也不是不行。”
陆斩莞尔一笑，跟小楚肩并肩前行。
莫成仇跟龟老头主动在前面开道，主要是莫成仇现在脚力差，得让龟老头背着走。
迎着晚风跟花香，四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
——
外界已天光大亮，汴京大雪纷扬，红墙绿瓦掩映在大雪之中，贵气中有几分沧桑寂寥。
青阳楼里却十分热闹。
大司主跟着越飞鹰一夜，端掉黑水宗汴京舵九个分舵，击杀三百多教徒，心情格外畅爽。
越飞鹰跟白虎也已经伏法。
原本越飞鹰想着跟黑水宗共存亡，可他发现黑水宗没有一个能打的，分舵基地要么人去楼空，要么就被魏晋瑶一拳打碎。
最终白虎跑不动了，因为越飞鹰安装的螺旋桨都快转冒烟了，他的屁股实在受不了，索性驮着越飞鹰回头投降了。
比起来被魏晋瑶玩弄猎物般戏耍他们，还不如少点挣扎，就地投降。
姜凝霜小脸绷着：“魏前辈，既然抓到了他们两个，就快快让人审讯吧，我们耽误的时间够久了，我担心观棋跟楚晚棠出事情。”
“用不着那么麻烦。”大司主大手一挥，步履轻盈优雅：“我直接搜魂。”
越飞鹰连忙大喊：“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好了！别搜魂！别搜魂！有话好好说！”
大司主似笑非笑道：“你们两个刚刚主动投降，我怀疑你们脑子不好，就算不搜魂也是笨蛋，还不如搜魂，万一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怎么办？”
“我们投降是因为实在跑不动了！”白虎在旁边弱弱开口，早知如此，他们就该第一时间投降，而不是选择跑路。
魏晋瑶此人比传闻中更丧心病狂，简直不是人。
“真的吗？”大司主略微思索：“我不信，还是搜魂吧。”
言罢，不等两人反抗，大司主双手张开，两股力量倾泻而出，笼罩两人头颅。
约莫半盏茶左右，大司主停手，若有所思道：“原来是在火云山挖坟，姬梦璃想找某位上古大能的坟…照这么说，岚岚跟陆斩是误打误撞进入那座坟墓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上古大能……”
“啊？上古大能的墓，应该很危险吧？”姜凝霜坐不住了。
大司主也有些捉摸不定，她道：“看来我要亲自走一趟。”
目前只知道是上古大能，却不知道是哪一位，万一真蹦出来一个神念境老古董打碎护灵宝玉，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过这只是猜测，上古存世的老古董不多，就算是真有凶残的，刚刚苏醒也不具备打碎玉佩的能力，但总是要去看看的。
她已经为岚岚争取这么多时间，岚岚如果还看不清自己心，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做师傅做到这个份上的，真少有！
“我跟前辈一起去！”姜凝霜面露喜色，她恨不得现在就在火云山。
大司主看了她一眼：“你的实力太低，跟着拖后腿，你还是在此处等着吧。实在不放心，要不你回秀音坊，让公孙玄音去救你的情郎，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
“……”姜凝霜一时语塞，却又无法反驳。
若真是上古大能的凶墓，她跟着确实帮不上忙。
可是魏前辈行事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姜凝霜总觉得大司主在故意拖延时间，可她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
不等姜姜思考明白，明玉姑姑从外面走来，神色复杂：“公主，汴京防护局那边来人了。”
大司主皱眉：“他们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呃……”明玉姑姑神色尴尬：“礼部侍郎弹劾您罔顾法度，以剿匪之名肆意破坏公物。防护局的人过来，是要您赔偿的…您昨晚打碎了六座山脉，虽然没有伤及到无辜性命…可山没了。”
大司主皱眉：“我现在没空跟他们耍嘴皮子，但你记住一句话，要钱没有。”
言罢，大司主身影骤然自原地消失，她化作一道紫色炽热之光，迅速朝着火云山而去。
姜凝霜跺了跺脚，圆润的鹅蛋脸表情愤愤。
“姜姑娘，公主既然亲自前往，便不会有事，您且回去等着。”明玉姑姑明白主子心思，又继续道：“这件事便没必要告知秦家了，若是公主解决不了，公主自然会去秦家，秦家家大业大，未必人人齐心，您若是去，未必是好事。”
“劳姑姑提点，我知道了。”姜凝霜撅着嘴巴，扭着小腰离开。
直到走出镇妖司，姜凝霜才停下脚步，她望着大雪中的青阳楼，总觉得自己被忽悠了。
但明玉姑姑说的是实话，别说世家大族，就算仙门内部亦纷争严重，核心弟子出事，若是闹得人人皆知，确实并非好事。
姜凝霜幽幽叹气，转身朝着陆斩家中走去。
既然目前做不了什么，只能回家先等着，等陆斩回来，她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只是当姜凝霜走到陆斩家门口，看到门后面站着的妖娆狐女时，她的眼睛顿时瞪大。
“你是谁呀？”姜凝霜眨了眨眼，防备心大起。
狐女摇了摇毛茸茸的大尾巴，笑眯眯地道：“我是主人的小狐狸。”
姜凝霜深吸一口气：“主人？你主人是谁？！”
“陆斩呀。”狐女笑眯眯地道：“陆斩就是我主人！”
ps：刚刚到家，开车四五个小时，累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