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上古大能做销售？陆斩：要不您来给我做保安？少走几年弯路
大周地域辽阔，百姓生活环境迥异，风俗习惯自然不同。
在大周行“供奉”之事的村庄数不胜数，但大部分是求个心理安慰。
不过在偏远地带，也不乏有人供奉妖魔，有的妖魔只求点香火，为的是庇佑一方，体验红尘百态，刻苦修行。
可有的妖魔贪得无厌狠毒残戾，所求的供奉却是鲜活人命。
楚晚棠看出陆斩是故意的，心底不由犯嘀咕，陆斩是真男人，这时候居然还不忘记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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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实话。
村长喜滋滋地吃着，佝偻的身躯都挺拔了几分：“这回供奉给了娘娘后，娘娘十分喜悦，不仅赏赐我们这么多灵草灵兽，还说会让咱们药材的产量提高五倍以上。”
村长恍然大悟，笑着露出一排黄牙：“我懂我懂，江南人都细皮嫩肉的，嗓门也小，咱们别吓到人家。”
那一年天公不作美，华阳郡大雨绵延两三个月，药香村碰到了洪涝。
若是鬼火撼山不做隐藏，一个陌生的无为境大能忽然入城，这就好比有人抱着核弹进村，百分百会引起官方注意。
“那蜂妖中的是什么毒？”陆斩压下心底的猜测，问道。
蜂类跟蝶类喜爱采食花蜜，落入胭脂醉陷阱并不奇怪。
此后鬼火撼山便带着守墓人离开了火云山秘境，跟两人失去了联系。
这还是个财迷，难怪秘境设计成那样…
药香村就在老眉山脚下，平时百姓们会上山砍柴打猎。
陆斩略微思索，问道：“前辈在这里可曾察觉到妖物作祟？”
陆斩举目望去：“没想到仅仅是一座城郡，居然就如此繁华。”
村长低声道：“哪能？再往西便是千里坐空山跟沧浪山，那边村子里头都是猎户，很多姑娘也都是要进山砍柴的，山里头那么大，每年迷路、被熊瞎子吃了的都有。只要做得干净些，上面又有人帮咱们掩护着，不会出事的。”
楚晚棠虽然看到那封血书，但也只有血书，并没有详细信息，只知道药仙在华阳郡。
“……”陆斩眼角抽了抽：“前辈您进入角色真的很快……”
于是村长便将此事告诉百姓，带着乡亲敲锣打鼓来到野庙，十步一叩首将药仙娘娘迎回村子里头，为其建庙镀金身。
堂堂上古先贤，现在居然在商会里做内柜先生？说好听的叫内柜先生，说白了不就是给人当小弟吗……
这两人长相普通，身材宽大，身上一水儿貂裘金饰，虽然气质差了点儿，但瞧着就是有钱的主儿。
车里面走出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游水生金商会的锦服，男子下车后，便撩开马车帘子，立马又有两人慢吞吞下车。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请你。”陆斩看着周围的精致小吃，笑着问道。
五年前的某一天，村长上山砍柴，不慎崴脚，又碰到大雨，一时难以下山，便在野庙避雨。
纵然这事百姓刻意隐瞒，俞州城镇妖司一时疏忽，并不知道有妖孽残害人命。可报信者却宁选汴京这趟远水，却不选俞州城镇妖司，其间必有事端。
可华阳郡占地极广，若是盲目追查，无异大海捞针。
内柜先生也有点愣。
大周建朝这么久，早就有了成熟的城市体系，平时虽然不显山露水，其实底蕴深厚。
所谓内柜先生相当于业务经理，平时负责跟外地商户打交道。
大族老眯起眼睛：“可以前买的那些女人，来路不明，也不知道中途经历过什么，不合娘娘口味……”
周围人声鼎沸，陆斩跟楚晚棠极其低调穿行其中，并无人注目。
那石像言称，只要村长为她修庙镀金身，虔诚供奉她，她能让村子里的药材产量翻倍，并且还能为村长延年益寿。
“……”
村长早就做好准备，他笑眯眯地道：“我早就跟咱们商会打好招呼，多找点外地商贾过来咱们村子，约莫这两天就有消息，到时候一旦打开外地销路，咱们甚至能直接越过华阳郡商会……”
“是不是包庇不好说，但我们得防范一些。”陆斩手搭眉骨，望向远处山脉：“我们易容后再进去，我有大司主给的易容丹，能掩盖我们气息。”
要么是故意引他们前来，要么是当地镇妖司有猫腻。
鬼火撼山继续道：“若真碰到药仙，你们若是打不过，可以请我出手。我们都是老熟人，我给你们打个折，我出手一次，只收二百两。”
楚晚棠神色一顿，秀眉微微蹙起，忽然想到祝绯跟她说的话。
当然……主要是两人体内的金龙之息跟冰凰之息，那曾经是鬼火撼山的东西，他自然无比熟悉。
空气有点安静，三人对望良久，那内柜先生才摆摆手：“阿贵，你先下去。”
二族老喝得红光满面，哼哼道：
“产量上来了是好事儿，可是销路也得打通……否则这么多药材，岂不是都烂在地里？”
鬼火撼山此番苏醒，本就是想体验万丈红尘，看看如今世界跟上古有何不同，在红尘中锻炼道心以求突破，自然不愿再做通缉犯。
就算药香村人口多，可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村长眼睛一亮：“可是有生意上门？”
如今，药仙娘娘每年至少要吃三四十个女子，而药香村的日子也蒸蒸日上。
陆斩神色复杂：“前辈您怎么沦落……不是，前辈您怎么在此地？”
华阳郡乃是俞州城辖区，俞州镇妖司设立已久，早就是成熟的镇妖体系。
“行。”陆斩朝着四周观看，很快便找到他们要去的地方：“药材商会就在前面，我们过去看看。”
相对华阳郡而言，金陵地理位置更加山水皆宜，漕运陆路生意发达，可华阳郡区区一座城郡，繁华程度却直逼金陵。
莫非师尊真的老树怀春、铁树开花？
若真如此，难道她要跟师尊情系一人？
这个念头令楚晚棠后背发凉，简直不敢细想。
正在喝茶的楚晚棠也有点愣。
两人被请进去一间包房，小厮给上了茶点便去请人。
想当初鬼火撼山为了建造鬼火宫，曾四处游说。
“可我没想到的是，汴京有镇妖司就算了…俞州城居然也有…我稍微一打听，原来镇妖司遍布天下！”
几位族老跟村长小跑着出来，果然瞧见那商会马车踏雪而来，没多时便停在村社门前。
鬼火撼山或许就像山门中的扫地僧一样，心境超然。
那药仙娘娘也怪，只要女子不要男子，以至于现在单身汉越来越多，这样下去也不成。
抓走药仙或许容易…可再想提高产量赚钱就难了，经历过富足的生活，没人再想过平淡日子。
鬼火撼山摇头：“我进俞都城后便隐藏了气息，并未动用过功法，没有刻意去注意这些事。”
“嗯？”
鬼火撼山凝望着窗外，愁肠满面：“当初你们唤醒我后，我便跟着老龟回了村子，这才知道守墓人生活不易。”
后来因为他的理念太过超前，被官方怀疑是诈骗人员，在牢里蹲了两个月，后来鬼火撼山越狱，成了通缉犯。
大族老一惊：“会不会被人发觉？”
于是鬼火撼山思来想去，便在俞州城找个活儿。
“……”
“俞州城颇为繁华，有钱人数不胜数，随随便便偷，不是，随随便便劫富济贫，都能劫得盆满钵满，我登时蠢蠢欲动。”
而陆斩正是初出茅庐恨天低的轻狂少年，自然很难理解。
思至此，陆斩好奇地问道：“您这一个月多少钱啊？”
俞州城以药材出名，自然有专门负责药材的商会，名为游水生金商会。
后来就逐渐变成，用村子里的姑娘祭祀。
“……”
此毒闻着花香馥郁，味道极其甘甜，诱惑性极强。
思至此，陆斩道：“目前尚且不知具体情况，我们这身打扮可不行。若真是有人供奉药仙，定然作贼心虚，我们进去便会引起注意。况且…蜂妖不报俞州城镇妖师，却选择去汴京，其中或许藏着什么。”
药仙既然自称“药仙”，那它的作用，自然跟药有关，想必会有诸多“神通”，比如供奉药仙后，会令药材“产量提高、品质更高”等等。
“……”
“我也这么觉得…”楚晚棠叹了口气。
短短两年，就令平平无奇的药香村，一跃成了周围最富足的村子。
甚至就连华阳郡郡守也未必干净。
不过因为占地面积大，交通格外不便，于是俞州城官员引进来一种妖兽马车，名为蛮虎象。
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楚晚棠忧心忡忡道：“我带回去让人瞧了，是种名叫“胭脂醉”的妖毒，若不按时服用解药，很快便会毒发身亡。”
“于是我便改了主意…虽说那些镇妖师捉不住我，可我也不想过通缉犯的日子，阴影太大了……”
当初她跟陆斩误入鬼火撼山墓穴，为了离开，不得不唤醒鬼火撼山。
做戏做全套，陆斩入乡随俗，并没有御剑飞行，而是乘坐这种车辆，朝着药香村而去。
陆斩扮作大腹便便的商人，行走其中，嗅着市集小吃的香甜味儿，好似回到儿时跟母亲赶集的时候，心情有几分惆怅。
几位族老细细思索，点头答应：“也行。”
——
时间匆匆流逝。
陆斩更倾向于第二种。
于是村长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药仙的提议。
村子里的姑娘知根知底，药仙娘娘想要谁，吱一声就行。
楚晚棠眯起眼睛：“你觉得俞州城镇妖司包庇药仙？”
俞州城地大物博，占地面积在大周排行前三，其中华阳郡便是俞州占地面积最大的城郡。
“你们给我送的钱财，仅仅是安顿那些守墓人，便用得七七八八……我若是想在红尘立足，便不能坐吃山空。”
这也是俞州经济发达的原因之一，百姓能开垦的土地多，种植业格外发达。
“……”
去年时，大族老亲自将小女儿供奉给药仙娘娘，或者说那不是女儿，专门给娘娘养的猪猡崽儿。
几位族老喝得醉醺醺的，拄着拐杖准备回家，刚走出大门却看到村头跑来辆蛮虎象车，车前面竖着大旗，旗帜上写着烫金大字：
愚民虽昧，但并非痴傻。
俞州城乃是药都，这里的百姓祖祖辈辈种植药材，药材想要好收成，离不开天时地利，久而久之“供奉”之风甚重。
鬼火撼山点头：“若真像你们所说，那妖孽肯定设法屏蔽自身气息了，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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