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简单问题,藏着掖着近十年,不解决了,难不成留着传代啊?
当然,首先也要有后代能传啊?
一个个铁了心,又不是草履虫,还能无性繁殖吗?
“程墨,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快十年了,你就不敢再提一次了是不是?”
楚棠一改斯文雅痞的形象,一巴掌打向他的后脑勺,要不是在戚暄的眼皮子底下,估计都能把滚烫的茶水浇到程墨脸上。
“打得好!”
一声小小的欢呼声从角落那一棵高大的绿植后面传来,在座的三人瞬间僵了一僵,却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仅仅是呆愣地看着彼此,默契地都竖起耳朵听着暗处两个人的八卦解说。
祁悦一手捂住忻姿的嘴巴,一边看着她灿烂如烟花般的大眼睛写满狡黠,不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唇边勾起一道自我嫌弃的弧度。
真是连偷看都没有自觉的丫头啊!
早知道就该提前吻住她,看她拿什么声音来惊叹。
忻姿像一只小猫一样,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祁悦的怀里,还不忘又抓又挠,娇俏地抱着他的腰:“我说,他们之间到底什么问题啊?”
祁悦白了她一眼,狞笑道:“能有什么问题?又不是性功能障碍这种实际性的问题。”
当然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肯定是会要付出代价的,他腰间的某块肉就被她结结实实地地拧了一下,“说不说?”
这教会我们一个道理: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为了不打光棍,不重蹈老姐的覆辙,祁悦勾起笑,狗腿地表达:“说,我敢不说吗?不就是你们女人最敏感的年龄问题吗?别看我老姐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其实早就三十七了!而程墨比我大不了多少,他们两个人这六岁的差距,明明对现代人而言,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却直接难倒我精明干练的姐姐近十来年。”
话音刚落,那厢恼羞成怒,这辈子最讨厌人家提她年龄的女人突然拍桌而起,茶水都她拍得被溅了一地。
她咬着后牙龈,字字带着怒气:“戚~悦!你给我滚出来!”
“七月?你姐一着急,怎么把你的姓的声部都念错了!”
忻姿一脸迷茫的望向祁悦,这当姐姐的怎么还能念错姓呢?
不怕地下的老祖宗跳出来喊冤吗?
祁悦好笑地揉了揉怀里女孩的头发,一脸宠溺:“没念错,是……戚悦。”
也不等她反应,他一把公主抱抱起忻姿,落落大方地向着怒发冲冠的戚暄走了过去。
他迎上戚暄阴冷的目光,理直气壮:“姐,这不挺好,你和程墨谁都不说,我给你们说出来,你还恼,是不是有点不识好人心啊?”
又转头看向多年的蠢货兄弟,“还有你,你一个大男人,名字叫程墨也就算了,十年来总是沉默,我给你说出来,你还不赶快哄老婆去,她现在的怒火都在我身上,你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一番!”
趾高气昂的祁悦还没等到对面两个人的反应,怀里的小人儿就抓着他的休闲卫衣前领,小心嘀咕:“成语‘感恩戴德’不是这么用的。”
有那么天真的女朋友,祁悦只好无奈的摇头苦笑:“你这时候做什么纠察工作,真是……”
这厢打情骂俏,那厢突然开窍的程墨一扫刚才的阴霾和彷徨,一把抱住猝不及防的戚暄,笑容狂放,沉声喝道:“谢了!兄弟,我想明白了,她就是嘴硬还死要面子而已,再不结婚,你姐都要从清纯少女熬成中年妇女啦!”
程墨无视怀里小野猫的爪子,一把扛起人体麻袋,为了顾忌她薄到绝无仅有的脸皮,这无赖的角色只能他来担任了。
感谢天,感谢地,这里正好是六星级酒店,房间随便开。
忻姿躲在祁悦怀里,眼睁睁地看着程墨像土匪一样把祁悦的亲姐给劫掠了出去,仿佛就地绑回去当压寨夫人。
她不禁脑补到:硕大的king size的大床上,程墨一脸□□的笑容、猥琐的话语,威胁冷若冰霜的戚暄乖乖就范、缴械投降、蚀骨承欢。
天啊!
这是什么画面!只是想象,脸色便瞬间涨红,鸡皮疙瘩就已经闻鸡起舞。
不过,在座的估计也就她还不太适应,旁边还剩余的两个男人倒是一脸的大方、悠闲。
楚棠重新拿出两个杯子,洗杯,沏茶一气呵成,招呼着两个人:“来,特级的大红袍,尝尝看。”
祁悦瞥了一眼她红透半边天的小脸,抿唇偷笑:“确实不错,回味香甜。”
楚棠笑得极为暧昧:“此香非彼香,对不对?”
祁悦不语,眼尾微挑,默认,继续道:“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楚棠一愣,想起那天拍摄定妆照前的一幕。
祁悦抿了一口茶,支着头看着忻姿:“我赌的是程墨和我姐he。”
楚棠沏茶的手一顿,沉默不语。
祁悦深情的眼光直接把忻姿看得小鹿乱撞,敷衍地说道:“别赖账!”
楚棠真的觉得日了狗了,这两个男人都是无赖,他上辈子一定祸国殃民了,否则这辈子怎么会认识他们?
“你一家都是奸商,你这是出老千,懂不懂?”
祁悦收回看忻姿的目光,一脸严肃地对着楚棠:“愿赌服输的话,赌资我们还没有定!”
“什么赌资?”
“见证人。”
楚棠一头雾水,什么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