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看热闹的老百姓都跟着笑啊、跳啊,都被这热闹的场面感染,却没有人担心新的宣王妃会不会像以前那五个宣王妃一样死在新婚之夜。
上官天啸在一处巷子里出来,远远的看着远去的花轿,竟然咬着拳头哭了起来:“离儿!爹爹的离儿!呜呜……”
这个时代的规矩,婚礼当天新娘的父母是不能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新娘家在新娘出嫁的前一天,都要办姑娘出阁喜筵,也是姑娘在娘家吃的最后一顿饭,因为结婚以后就是男方家的人了。邀请的都是娘家的近亲、挚友。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渐行渐远,从此成了别人家的人,上官天啸心里的滋味,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生抢了去似的。
但他也没伤心太久,家里还有亲戚们要招待,他们都没走,要继续吃宴席,因为明日是上官若仙出阁的日子。
宣王府迎亲的队伍绕城一圈儿,场面非常盛大,周围跟着看热闹的百姓。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则对东溟子煜两眼放着蓝光,觉得这样俊美无双的人儿,被上官若离那个瞎子给糟蹋了。
有人甚至盼着上官若离像那五个前任一样被虐杀在洞房里,尽管她们看东溟子煜的神情,觉得这次上官若离极有可能死不了。
但人发起狂来,谁说的准会做出什么事呢?
毕竟那方面不行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绕城一周,路程不短,上官若离昨晚一夜没睡,坐在轿子里,被颠的晕晕乎乎的直打盹儿。
一个磕睡差点摔倒,忙激灵一下子醒了,捏了捏自己脸,掀开盖头,掀开轿帘的一角,想偷偷看看到哪里了。
不远处的知味斋,卫敬阳和肖飞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迎亲队伍在他们面前经过。
白青岩身穿捕头制服,手按腰间佩刀的刀柄,带着一队捕快,警惕的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穿梭。
另外人群里还有一些威严精壮的汉子,隔不远就一个,戒备的扫视着人群,显然是在护卫着迎亲队伍。
突然,上官若离在茶楼二楼的一扇窗子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曲箫寒!
他还没离开?
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袍,凭窗而立,手里的扇子都忘了晃动。目光黏在花轿上,神情落寞而伤感。
上官若离放下轿帘,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曲箫寒对原主用情至深。
原主看不见,也没想到曲箫寒对她的情比她对他要深很多。
半个时辰后,再次听到鞭炮声,知道宣王府到了。
东溟子煜在喜娘的提示下,踢轿门、射轿帘。
轿帘撩开,一条大红绸子塞进了上官若离的手里。
上官若离打了个哈欠,被东溟子煜牵出了轿子,跨过了马鞍。
飘柔在耳边提醒上官若离道:“大小姐,该跨火盆了。”
上官若离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表示知道了。
嫁衣繁琐,光后面的衣摆就拖了一两米,跨火盆很容易把衣裳点燃。
上官若离不是真瞎子,又有武功,自然不会怕什么火盆。
谁知突然被人拦腰抱起,她轻呼一声抓住了那人的衣裳。
“嗷~”人群里立刻响起了起哄笑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