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
“谁知道,”她笑了一下,浓浓的悲哀,“爸爸和我说了他和我妈妈的事,我才知道、”
喉头再次梗住,她不得不停下声音,溢出来的眼泪飞快被毛巾吸收掉,原本冰凉的毛巾也变得温热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秦汉默不作声地递了张纸到她鼻前。
醒了醒鼻涕,她缓了缓喉间的酸涩,涩然开口,“我才知道,我真的是私生,还是、最不齿的,婚外情的产物。”
尽管毛巾遮住了双眼,她的两只耳朵还是控制不住的因为羞耻而红了。她第一次这么开诚布公的和秦汉说起自己的家事,自己的身世,自己最不堪的一切。
她害怕,害怕被嘲笑,害怕身边的男人因为知道她的身世而收回这些细致入微的关怀。
但是她又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想倾诉的冲动。想要一把火焚尽这些不堪这些重负的冲动。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墨黑的瞳孔中酝酿着浓厚的心疼。
他没有开口,只是安抚性地顺了顺她头顶的发。
她一下子哑然,心底住着的那只狂躁的困兽,仿佛安静了那么一会。
“我无法相信,无法消化这个震惊的事实。所以我跑了出来,”她又继续说,“您又找到我,”她的声音变的有些颤抖。
秦汉发觉厚厚毛巾下的那双眼好像闭了闭,他的心脏也跟着紧了紧。
“我不想回家了,您也收留了我,父亲许是羞愧吧,也同意了。”
“我以为这就是所有的故事了,”悲戚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张着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妈妈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