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理解的那样吧,组建自己家庭的妈妈,难产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我。所以我一出生就被送到孤儿院。”
她握住他的手,将覆在脸上的毛巾拿下,张着一双红肿的眼,望着他。
“是这样吧,叔叔。”
浅色的瞳仁里浓厚的暗淡让秦汉不忍直视,他覆上她的眼,将她抱紧,试图用自己的温热胸膛去治愈眼前这个被父母伤的百孔千疮的少女。
他无法开口和她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是无辜的”
最不能分担的情感便是痛苦,哪怕是最亲近的关系,也不能完全的理解他人的苦痛。
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
“这件事牵扯很多,别将所有过错扛到自己肩上。”他犹豫再三,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想。
“通告说你母亲是难产过世,可是参加葬礼的人寥寥无几,是否属实也很难说。”
“与你母亲结婚的男子也是身份神秘,至今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父亲和关平...”他不再开口,“我只是想和你说,”他扳过她的肩让他看着自己,“无论是哪种结果,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永远永远,自己不要轻视自己。”
她似懂非懂地听着,不知到底听进去了几分。
秦汉在心里叹了口气,十年前的事情,想查起来,难。
但却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