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察觉到这点的裴钰猛地一僵,从沈仪的臂弯里挣开了。
“可是做了噩梦?”耳畔传来了沈仪关切的声音。
裴钰面上淡淡的“嗯。”了一声。
却没料到沈仪直接将他抱在了怀中,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并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不怕不怕,有我在。”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裴钰不满。
更何况就算是他做噩梦,罪魁祸首也绝对是沈仪。
沈仪语气温柔:“虽然身体是成人了,但心性却跟孩子一样。”
即使是对沈仪的话有些赞同,但裴钰也不会当着沈仪的面表现出来。
他扭了扭身子,道:“放开我,我要自己睡。”
沈仪松了松手,裴钰正待逃离之时,沈仪又伸手一捞,将裴钰揽了回来,反而比之前贴的更近了。
沈仪的下巴更加亲密的贴在了裴钰的脖颈之上,温热的气息痒痒的呼在他的锁骨,而腿也不安分的伸入了他的双腿之间,严丝密合,裴钰整个人似乎被嵌入了沈仪的身上一样。
裴钰瞬间恼羞:“你这个人怎么也跟小孩子一样。”
沈仪咬了咬裴钰的耳朵,低笑:“这样才与你般配嘛。”
裴钰还待挣扎,这时沈仪舔上了他的耳垂。
他一时没有防备,竟低低的叫出了声来。
这时沈仪哑着嗓子道:“你要再动,我可要做些什么了。”
裴钰闻言心头一跳,便不再动作,乖乖的任由沈仪抱着。
“真乖!”沈仪摸着裴钰的发丝,在他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裴钰扭头不做声。
难得看到如此可爱的裴钰,沈仪也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你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等我吗?”他低声问。
黑夜中,裴钰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而沈仪显然还没有过瘾,他将头埋在裴钰的颈间作哀怨状:“夫君可是外面有别的人了,夫君可是不爱妾身了?”
裴钰闻言浑身一哆嗦,论脸皮他到底比不过沈仪。
只得心里吐槽,老子什么时候说过爱你。
不过到底没胆子对沈仪说出来,只得转移话题:“没有的事,倒是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
沈仪在裴钰身上蹭了蹭,声音却正经了起来:“南部边境同南月国有一些摩擦,近期兵部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情,因此比较忙碌。”
裴钰蹙了蹙眉:“是吗?”
沈仪又道:“听闻你组织了贩盐的商队?”
裴钰点点头。
沈仪声音凝重了起来:“南部尽量不要活动了,看南月国的架势,近期同大瑜必有一战。”
裴钰顺从的点头。
军事战略什么的,他也不懂,虽然沈仪这个人挺讨厌的,但他不会害自己。
听他的,应该没错。
第二日,裴钰醒的时候,沈仪已经不在身侧了。
身边的被褥已经凉了,大概是走了许久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仪依然早出晚归。
有时晚归来了兴致,也会同裴钰撒娇求欢,裴钰架不住他的粘人,最后也总是半推半就了。
这时沈仪就同那饿了几天几夜,得了肉的狼一般,不知餍足。
通常第二天裴钰浑身就跟散了架一般,整个人都不爽利。
沈仪走后,他经常会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顶。
眼神空洞,似乎是换了一个人。
……
同时,贩盐的生意也愈来愈红火,翻看着账本的裴钰不由想,半年后将利润交给裴老爷子,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倒是欧阳敬,裴钰因着盐引一事,一直想感谢他,哪里知道裴钰等到月底,他也没有如约来裴府教习书法。
欧阳敬本就是虽心而至,无偿教习裴钰书法,没有收取裴府的束脩,因此去留也无需告知裴府。
不过裴钰到底放心不下,便派人去打听。
欧阳敬似乎是料到了裴钰会来寻他一样,在府中留下了书信,托付了门卫转交。
大意就是老家有事,要回去处理一下,一个月后回来的意思。
闻讯裴钰也安心了,准备一个月后再登门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