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所有人,继续说道:“请大家好好想想,日都在茶坊与二爷相处,如果我们真的有私情,有的是机会做那些所谓的苟且之事,怎么会大白天约在废院”
“你……满口污言秽语胡说些什么”大夫人攥起拳头,“不要脸的,你的羞耻心都去哪里了”
几位宗族的长辈也皱起眉头,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
“说下去!”老夫人沉声道,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沈妤知道这是她的机会,目光恳切地望着老夫人,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祖母,今日是学堂开课的日子,我本来是要送煦儿去上学的,车都备好了,这一点,车夫来福还有盛家的许多下人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作证。”
“后来,大夫人身边的婢女说要煦儿临行前去祠堂给延茗磕个头,我便带他往祠堂去。谁知路上有一个手提水壶的丫鬟撞了过来,打湿了我的衣裳,我只好回扶云居更换。”
“便是在路上,树丛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拿沾了的帕子把我迷倒,再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废院的了。”
沈妤句句都是真话,她说完以后,大夫人却一声嗤笑。
“听听,好一个巧合,”大夫人满是嘲讽之色,“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呢来福和扶云居的下人都是你的人,他们的话怎么能信。我看,这些都是你信口胡说,我从来没有让煦儿去祠堂,你也压根没想送他去上学。”
“今天是延卿从茶山回来的日子,一定是你们分开久了,迫不及待想要见面,才会约在废院吧”
大夫人三言两语坐实了沈妤的罪名,老夫人听完,脸色阴沉地越发厉害了。
“婆婆这意思,是巴不得我和二爷有私情,好一举铲除我们两个了”沈妤反唇相讥。
此事关系盛家的颜面,大夫人这个做婆婆的没有想法设法保住盛家的颜面,努力为沈妤开脱,她反倒跳出来指认。
沈妤把大夫人的心思戳穿,大夫人面上立即挂不住了,面色青白交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我是为延茗着想,你既然做了,又为什么不敢认是再留着你乱来,延茗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生。”
二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凡是讲究个证据,沈氏你说你没做过,你的证据呢”
这句话,看似在好心提醒,二夫人的目光却从大夫人身上掠过。
看到这个眼神,沈妤便懂了,这事也有二夫人的参与。
果然,竟二夫人一提醒,大夫人立即传唤她的证人。
先被叫上来的是采薇身边的丫鬟,两人跪下磕了个头,纷纷摇头,“冤枉呀,奴婢一直待在如意轩,采薇姑娘可以作证。奴婢和大少奶奶无冤无仇,怎么会跑去将她们骗去祠堂呢”
采薇也道:“奴婢一直陪在大夫人身边,如意轩很多人都看见了。”
沈妤淡淡瞥了采薇一眼,她也在说谎,这也说明,她和此事有关。
沈妤跪直了身子,拱手道:“祖母,请允许孙媳妇也传证人,荷香和来福都可以为我作证。”
老夫人神情疲惫,声音却不失威严,她点头,“传。”
没过多久,荷香便被人带了上来,与其说带,更确切一点说是拖。
她浑身湿透,身上还有不少血迹,显然是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