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走过去将荷香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声音呜咽道:“怎么回事,事情还没查清楚,为什么滥用私行”
二夫人道:“主子犯了错,当奴才的就要跟着罚,她照顾不周,就该打断她的腿……”
沈妤回望了二夫人一眼,眼神似冰刃,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二夫人讪讪闭了嘴。
“小姐……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荷香强打起精神,跪在老夫人面前。
“回禀老夫人,小姐和二爷是清白的,确实是有人让煦少爷去祠堂,奴婢和小姐分开后,她才被人暗算。”
来福也恭敬道:“老夫人,大少奶奶本来是要去书塾的,昨晚就吩咐过了。车都套好了停在门外,多少人都看见了。”
采薇插嘴道:“你们是沈氏身边的人,当然会向着她说话。”
在场的证人各执一词,这时,许馨月施施然站起身来。
“祖母,孙媳妇也有一事想说。”许馨月站到了沈妤身边。
她大病初愈,身体还未恢复,面色苍白如一张白纸,盈盈立在风中,羸弱不堪。
许馨月因为替盛家延续后代遭了大罪,老夫人心里记得,总觉得亏钱了她什么,心中顾惜。
见老夫人点头,许馨月缓缓开口,“祖母,自上次小产后孙媳妇一直要服药,还要定期去看诊,前天孙媳妇去回春堂,恰好遇见了荷香,她躲躲闪闪的,不知道买了什么。”
“我没有,我前天根本没出府!”荷香气愤地反驳。
许馨月道:“出府并不一定要走大门,回春堂一个来回,一个时辰就够了,偷跑出去也未可知。”
荷香还想再说,沈妤却冲着她摇了摇头,冷笑着道:“别人有心往你身上泼脏水,你说不清的。”
许馨月的证词显然有不少分量,老夫人握紧了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戳。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妤,目光沉沉,“沈氏,外面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枉我那么信你,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妤恭敬磕了个头,“孙媳妇没做过,自然不会认。”
她知道满屋子人都巴不得她如何,她说再多也没用,索性不再辩解。
陶妈妈奉命压着她下去,走到沈妤身边,不忍道:“老夫人,正月里天还凉,柴房太冷,不如将大少奶奶关进佛堂吧。”
老夫人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沈妤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轻声道:“多谢。”
陶妈妈是个心善的人,上回从省城回来发生车祸,沈妤对她十分照顾,这份恩情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