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之下请静待两天, 谢谢啦 也就是这个孩子, 被人舍弃,整个灵仙镇没有人敢管他,就那样放任着他像个野兽一样的生活, 连身为人的自知都没有,着实有些可悲。
几次遇上, 也算是有缘,况且说不定还是个小福星,朝砚想想以后坐在家里数钱的日子,就觉得美滋滋的。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 ”朝砚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笃的一声,仿佛一锤定音让人后背一震,“我们可以偷偷养, 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家仆们“”
少爷您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那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一个家仆开口问道。
潮庄之前传言闹鬼, 虽然能够让一些人不靠近, 再加上院子够大,藏一个人一时肯定能藏得住的,但是想要藏上一世却难得很, 他是人, 长了腿会跑,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发现了踪迹,这样的担忧倒也算不上是杞人忧天。
朝砚摩挲了一下手指,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合掌道“就说是我生的,当年我被一个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生了孩子,留下我们孤儿寡父的只能在潮庄里面讨生活,你们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家仆们一脸无言的看着他。
朝砚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我一个外地人,如果被发现了,只说之前不知道就行了,再不济,也能带着他去往别的地方,不至于非要跟王家杠上,也不会真的牵连到你们的,放心吧。”
“少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家仆有些着急的说道,他握紧了拳头道,“我们其实也对王家这事看不过眼,只不过没有那个本事养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招惹王家,但少爷已经将人带回来了,我们肯定跟少爷同进退的。”
“有这个心很好,少爷我最低的要求就是别说出去,”朝砚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眼前站着的家仆们,在他们低头称是以后蓦然眼巴巴道,“我洗澡水烧好了没又是泥又是土的,难受死了。”
“我们马上给您抬来,”家仆们四散开来,纷纷打算各忙各的去,一人问道,“少爷,您是跟这个小孩儿一起洗么”
“不,分开洗,”朝砚瞅了瞅背篓里面凶巴巴瞪着他的小孩儿道,“他好脏,嫌弃。”
家仆莫名觉得刚才只是凶狠的小孩儿此时好像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们少爷。
朝砚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蹲在了小孩儿的跟前道“小崽儿,马上就把你涮白白了,我倒要看看这小脸蛋长的有多好看。”
这语气仿佛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非常的不忍直视。
瞅着他们家少爷试图掐人家脸蛋的手,家仆突然明白了之前少爷手上的伤是怎么被咬的了。
就是他记得伤在左手还是右手来着,这个手怎么没有伤痕呢
为了避免自己洗过一次再给小崽儿洗还得再洗一次的悲剧,朝砚决定先给小孩儿洗澡再说。
他在那里磨肩擦掌的过去,或许是那表情太过于期待和猥琐莫名的让凶狠的小孩儿瑟缩了一下,之后就更加凶狠了。
手上的绳子不能解,朝砚只那拿剪刀将那身上的布条和衣服剪了下来,就将小孩儿放进了浅浅半个手臂的热水里面。
或许是热气袅袅这样的舒适从未有过,小孩儿眯了一下眼睛,但仍然戒备的盯着朝砚瞅个不停,随时都伺机咬一口上去。
清澈的热水很快变黑,朝砚此时真的想给自己的嘴上叼根烟说话“崽儿,你莫不是泥捏的”
小孩儿继续极为凶恶的瞪着他,因为一直是凶恶的,朝砚也没有觉出有什么差别来。
换了好几遭的热水,水终于变得清澈了许多,小小的身体变得干净,裸露了皮肤出来,朝砚发现那皮肤上满是伤痕。
之前他只觉得这个孩子过分纤细娇小了些,算一算时间,五岁的年龄却长着三岁孩童大小的模样,一看就是受了不少的苦。
对于他的遭遇有所了解,却在看到这满身伤痕的时候才觉得触目惊心。
烫伤,掐痕,甚至还有的地方坑坑洼洼的仿佛少了一小块儿肉,连心脏那种致命的地方都不乏那样的痕迹。
这是真的想把他往死里整啊。
“啧,这小可怜蛋儿,”朝砚呼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以后跟着哥哥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吃包子只吃馅,不吃排骨只吃大块的肉等下,你头顶是什么嚯,这好大的跳蚤,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育其他幼小生命呢不逮干净今晚不准上床,不行,还得换水。”
跳蚤是逮不干净的,说不定还得传一窝,还是彻底消灭的好。
朝砚放开手中的孩子起身,到了门口吩咐道“再抬一桶干净的水进来,顺便给我拿个剃刀过来。”
家仆很快准备好东西送过来,顺便问了一嘴道“少爷,你要剃刀干什么”
“剃头发,那孩子头上有跳蚤,明天家里都撒一遍药草,免得到处都是,”朝砚接过了托盘,想想不对,开门让他进来道,“你得帮我按着他,要不然我怕剃的不是头发,是头皮。”
家仆一听这话,顿时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连忙进来准备帮忙按住,结果就瞅到了俯躺在洗澡盆里的小孩儿。
家仆看到了,朝砚自己也看到了,神奇的嘀咕了一下“这是洗澡洗的渴了那也不能喝洗澡水啊,多不卫生。”
“少爷,他这是溺水了”家仆连忙过去将小孩儿捞了出来,看着那憋的通红的小脸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么浅都能溺水”朝砚将小孩儿接了过来放在腿上,头部朝下,按了几下,哗啦的水流淅淅沥沥的从口鼻中蔓延出来。
几声细微的咳嗽声传了过来,朝砚心神一松,知道这呛水呛的不是很严重,用不着他贡献自己的初吻出来就能缓过来。
小孩儿咳嗽了几声,被朝砚正过来的时候却仍然紧紧的闭着眼睛。
“少爷,这是有事没事啊”家仆也看到了小孩儿身上的伤痕,那样的痕迹实在太触目惊心,任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任谁也不忍心去问。
“没事,应该是累着了,”朝砚将小孩儿抱着,能感觉到他身体软了下来,人呼吸被阻,重新顺畅以后身体都会软下来,尤其是孩子,会累的很。
折腾了一天,又是绑又是捆又是强制洗澡的,朝砚都乏的恨不得上床直接一秒入眠,更别说是个孩子了。
“那现在怎么办”家仆看着朝砚请求指示。
“当然是剃头啊,此时不剃,更待何时”朝砚示意家仆拿个小褥子把小孩儿包起来,就那么放在两张并起来的凳子上开始剃头。
长的打结的头发掉在了水里,一点点露出清晰的头皮出来,本来有头发遮挡着也看不出什么,等头发没了,两个人才发现那头上也是不少的伤。
从出生到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运气的感觉,洗个澡还能溺个水,朝砚看着洗涮干净躺在床上的小孩儿,终于伸手毫无障碍的捏了一下那没有什么肉的小脸蛋“还是个小倒霉蛋儿。”
折腾了半宿,朝砚也是累的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他一向奉行的原则是睡到自然醒,可是今天注定不能了,因为大早上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要不是朝砚睁开眼睛滚的快,他还算挺翘的鼻子就要丧命在那牙齿下面了。
“呦,大早上就这么有活力的,”朝砚的目光扫过那瘦骨嶙峋但是灵活的小身体,感觉得养胖点儿好看。
不过别说,那张小脸虽然蜡黄无光,瘦的不行,但配上那双漂亮的不行的眼睛,也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之处。
“小崽儿,你多少能听得懂一些话吧”朝砚试探的问道,换来的是小孩儿张嘴的嘶吼,他似乎想下床,但是明显浑身光溜溜,离开被子以后凉飕飕的不太适应,就那么僵在床上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朝砚估摸着他是能听懂一些的,一般一两岁的孩子已经偶尔能够明白大人的意思了,五岁的时候别说说话了,聪明的有时候连大人都措手不及,只是那些孩子从小有人悉心教导,不像眼前这个,从小放养,朝砚还真的估摸不准他对于言语的理解程度。
“你要是能听懂呢,我就给你穿衣服,听不懂就把你光溜溜的拉出去给大家看”朝砚给出了选择,还笑眯眯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小孩儿哪个都没选,选的是扑上去跟这个十分过分的人的鼻子较劲。
“我错了我错了,嗷”朝砚惨叫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外面的天光十分的明媚
马夫的脸上闪过一抹少爷可能疯了的觉悟,哦了一声重新关上了车门上那个小窗,继续驾驶马车去了。
“哈喽,小姑娘,给个反应,”朝砚对那个什么系统稍微来了点儿兴致,“你不说话我就睡觉了。”
马夫看着前方的宽敞大道开小差想了一下,少爷可能演到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地方,不过话本写的不好,哪有调戏不成就睡觉的道理。
朝砚千呼万唤那什么欧皇系统也没有什么始出来的迹象。
可能是在前世玩游戏多了的错觉吧,朝砚心很大的重新躺了下去,继续晃悠着入睡,这次脚不痒痒了,状态也很好,但是特意入睡他开始纠结睡前要不要解一下手的问题。
现在也不是很想解手,而且起来以后还要重新酝酿睡意,但是睡到一半起来再解手可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情,解还是不解解不解
呼
睡觉为大,朝砚开始迷迷瞪瞪,解不解什么的问题等到起来以后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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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萝莉音
朝砚一个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睡觉为大,打扰睡眠者即使是个萝莉也说不过去了。
但是他就算想让人家不说话也办不到,生气无用,觉是睡不成了,三番两次的这样被吵醒估计得神经衰弱。
按照常理来说,安装完毕估计还有什么新手教程,新手教程结束以后就是新手要不要氪个金的问题
等氪金问题跳过以后,他大概就能够关闭这个提示音了,想想还是蛮舒坦的。
朝砚正畅想着不需要系统提醒的游戏未来,突然那平稳行驶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紧急刹车还没有安全带的后果就是朝砚一路从靠枕上扑到了门边,差一厘米跟车门亲密接触给脑袋上镶嵌个坑。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朝砚撑着坐了起来问道。
“少爷,车轮里面卡了石头,”马夫显然是飞速看了一圈回来汇报道。
卡了石头朝砚揉了揉腰道“那就继续走吧。”
卡石头这种事情,取出再继续走是再正常不过的程序了,但是外面的马夫却有些支支吾吾“少爷,可能走不了了。”
“嗯为什么”朝砚疑惑了一下。
然后他亲眼看到了卡石头的后果,车轮中央的那处因为高速离心直接扭曲了,石头取出来也是寸步难行,强行要跑就得出车祸。
他的生命是跟车祸挂钩难舍难分了么
“没有备用车轮么”朝砚问道。
“没有,少爷,”马夫嘴上回答,心里却在念叨,谁出门在外还会带个备用车轮啊。
“嗯”朝砚上下左右的打量着马车的车轮,又问道,“那有携带工具么”
马夫想了一下道“这个倒是有,但是少爷,我不会修车啊。”
“我会啊,”朝砚看着道路旁边的山林随口说道。
马夫“”
这种地方缺什么也不会缺木头,男人爱车,修个车什么还真不是难事,高级的机械组合都干的了,朝砚还不信对付不了一个木头马车。
马车被牵到了路边,火堆升了起来,车轮被拆卸下来放在朝砚的脚边,他的手上则拿着锉刀和一块木头灵活的翻转着,随着木屑的掉落慢慢的成型。
修真年头林子里面野兽凶兽妖兽本来不少,但是这是天选城修建的官道,旁边都有防护结界,一晚上倒是相安无事。
马夫靠在一旁的树上睡的呼噜声震颤的树叶纷纷下落,落在他的脸上人家挠两下继续睡。
朝砚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十分羡慕的吸了吸鼻子,将车轮扭曲的地方替换下来,重新安了上去。
手指划过车轮内部损伤的部分,朝砚眸中划过一抹若有所思后将那替换下来的部分扔进了火堆里面,火花爆起一瞬,伴随着轰隆隆震天响的声音。
整个大地都在震颤的声音终于让马夫一个咕噜从地上站了起来“怎么了地龙翻身了快跑”
车轮在火光下刷刷的转着,朝砚朝打算一路狂奔的马夫伸出了尔康手“等等,只是不远处有山石滑落,回来。”
他虽然勉强修个车轮,但是绝对不会驾车,马夫不能丢。
马车重新上路,感受着平稳行驶的马车,马夫看向车厢里面懒洋洋躺着的朝砚,目光里面都全是不可思议。
那震惊的神色仿佛天下红雨,立地成神一样。
而之前的震动果然是因为山石滚落导致的。
官道并非一路都是安全的,他们目前通过的这一段就建在悬崖的边上,路倒是宽敞平坦,好好走当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要是车轮打滑或者出故障,再加上路边那块巨石砸下来
“我们这要是早点儿走,指不定这石头直接砸脑门上了,”马夫在外面大呼运气好,卡石子卡的好。
朝砚则趴在车窗上看着悬崖边上颤颤巍巍的那块巨石,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运气好,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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