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何事如此生气”林朝笑着问道。
“唉”
卢植长叹一声,将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若不是那曹孟德出言相助,此番某怕是要被丢官去职。”卢植感叹道,“天子昏庸,阉宦当道,长此以往,这四百年大汉怕是要毁在他们手上。”
听闻此言,郑玄虽不在朝堂为官,但也是叹息不止。
他们,都是对大汉有感情的人。
但林朝却来了个要素察觉。
休屠叛乱,白波黄巾
最重要的是,曹操回京了
嗯,还得等等,既然朝廷不管,那就等到这两股叛贼势大之后,倒也可以谋划一番。
不过眼下京城的形势还不够乱,不如先添把火再说。
从卢植府上告辞出来后,林朝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典韦的带领下,进入了城北一处僻静之所。
不多时,便到了约定的时间。在左丰的带领下,中常侍蹇硕阔步走入这一处民宅之中。
蹇硕看上去四十来岁,虽面白无须,但整个人看上去极为壮硕,走起路来也是龙行虎步,从外表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太监。
而在他前面带路的左丰,也是一副世家子的做派,只是略显阴柔。
前几日,林朝让典韦带走的七百万钱,是为三荀买官之用。而那本洞玄子,则是作为敲门砖,专门敲开蹇硕这道门所用。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会面。
只是林朝暂时还不想,让蹇硕看见自己的真实面貌,便让典韦拉了一个帘子,挡在两人中间。
蹇硕见了帘子,还以为是林朝为了密室相谈,便要拨开往里走,却被典韦伸手拦住。
“这是何意”
蹇硕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声音也和他外表一样,极为粗犷。
“拜见蹇公。”
林朝的声音从帘子里面传了过来。
“足下邀咱家此处相见,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何意思”
蹇硕身为皇帝宠信之人,想要巴结他的人不止有多少,想林朝这种故意拿捏的,还是第一次见。
“某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让人知道某与蹇公面谈的话,恐怕这京城便再有没有某容身之所了,还请蹇公勿怪。些许表示,不成敬意。”
闻言,典韦马上奉上了十锭马蹄金。
林朝的这种行为,倒是蹇硕微微愣了一下。
那些世家子弟,无不是沽名钓誉之徒,明明想求自己办事,却还得故作清高。明明富得流油,出手却抠抠搜搜的。
倒是屋内这人,也不娇柔做作,更是道明了自己的难处,而且也不啰嗦,直接给钱。
见到黄金,侍立在一旁的左丰眼睛顿时亮了,赶忙接了过来。
也罢,看在钱财的面子上,且听听此人说些什么。
蹇硕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坐了下来。
片刻后,里面又传出了林朝的声音:“蹇公,前几日那本洞玄子,可还让蹇公满意”
闻言,蹇硕脸色微微一变。
对于那本洞玄子,皇帝刘宏当然满意,而且蹇硕也因此受赏,得了不少好处。
但此刻林朝忽然提起这件事情,就是在提醒蹇硕,皇宫内的事情,我也是知道那么点的,所以不要想着忽悠我。
果然,蹇硕想了想,向帘子里面拱手道:“陛下对此书甚是满意,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那就好,其实今日某请蹇公前来,并不是有事相求,而是有一良言相劝。”
两人中间隔着帘子,蹇硕对林朝的第一印象就是神秘,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摸不清楚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先生有何言,不妨直说。”
林朝轻笑两声,拿捏足了姿态后,才开口道:“蹇公岂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不久恐将有殒命之祸。”
“放肆”
左丰马蹄金还没来得及揣进怀里,就听到了林朝的惊人之语,马上怒声道。
蹇硕却摇了摇头,望向帘子里面,好像要隔着帘子把林朝看穿一样。
“先生此言,实在太过危言耸听,咱家实在无法相信。”
“哈哈,某就知道蹇公不信,不过也无妨。某有一言,请蹇公静听。”
林朝笑道:“蹇公可还记得五年前,黄巾祸起之初,那帮文臣是怎么做的”
闻言,蹇硕眼角一阵抽搐,目光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当然记得,当初黄巾之乱刚刚发生的时候,那些大臣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派兵镇压,也不是查明实情,而是把矛头指向了他们这些官宦。
在朝中一众高官的指使下,有人上奏皇帝,请斩常侍之首,悬于南郊,更说如此可平民愤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马上附和声一片。
借着黄巾之乱的大环境,儒家士族终于找到了借口,逼着皇帝杀宦官。
蹇硕入宫三十年,也正是那次,才真切感觉自己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最后还是以张让为首的常侍们,一起向皇帝哭诉,这才免了杀身之祸,而上奏的人也被赵忠抓起来拷打致死。
但也不是没有代价,最终皇帝解除党禁,任用儒家门阀来调兵平乱。
眼下朝堂中的衮衮诸公,大部分都是靠着那次民变才跻身高位。
哪怕时隔五年,蹇硕再次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而今,这件事情被林朝旧事重提,蹇硕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
“先生的意思是,那些人会借着休屠部与白波贼叛乱的名义,趁机发难”
蹇硕开口问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