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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风引着他坐下,又笑着说道:“这内务府办事可还尽心?我实话跟你说,箫跟笛子这种东西朕是没什么兴趣的,当年父后的音律极好,可惜朕不知道珍惜自己身边的好资源,愣是没有学会这些。”
下人们上了茶,凯风挥手让人下去,又闻了闻茶,说道:“这是桂花龙井吗?原来你喜欢这种茶,闻起来倒确实是香的很。”
任侍君点点头,“原是在杭州的时候喜欢的,前日里太医们常来看望,说是桂花也有些许止咳的功效,对身体好一些,臣侍也就往里面放了,喝起来还不错。”
“恩,是不错。朕本来是想着尊亲王府里面有着不少的笛子跟箫,你也清楚,箫这种东西,如果是取材于竹子跟木料,受季节的影响很大,但是按照现在工匠们的工艺,要弄一把音准的玉箫倒是真的不容易,你是个精细的人,想来这些箫什么的要怎么保养,你也清楚,不需要朕一一说明,朕自己也就半斤八两,只是好为人师罢了。”
任平生捂着嘴笑了笑,“宫里的东西哪里有不好的呢?臣侍很喜欢,也很珍惜。”
“朕这次来,是给你送些东西”,说着,凯风示意写意呈上来,只见门口进来三个小厮,每个人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好几本线装书,任平生忍不住好奇,站起身,轻移碎步,走过去一看,发现全是谱子,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封皮,不由得心里一动。
凯风见他的样子,也知道定然是欢喜的很,“可还喜欢吗?其实不止这些的,这些都是内务府整理的,还有父后留下的,阿心,唉,就是尊亲王那里还有不少,只是燃雪还小,性子还没有定,朕也不知道燃雪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乐器,不能不为他着想,所以尊亲王府的乐谱,朕吩咐人下去抄了,原本的还是留给燃雪,那些都是尊亲王手书的。”
“臣侍已经受宠若惊了。”任平生让逐燕小心的收着,又回过身陪着凯风说话。
凯风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局,“这里被你怎么一整,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雅致的很,陪朕到处走走吧。这双子宫地方倒是大得很,只是房间不多,说起来也就只能住下一个君侍,毕竟你们的下人都不少。”
“臣侍想着,要是有机会,在院子里种些什么才好,这里的院子极大,倒是不想白白浪费了。”
凯风眯着眼看着任平生,又拉过他的手,一起走在双子宫的院子里,“你想着种些什么呢?也不需要自己动手,若是喜欢花,朕让花房的人给你种上,你平日里看着也是好的,只是,朕也委实不知道,除了桃花,你还对什么不耐吗?”
“其他也没有,只是觉得这里总要种些什么的好,臣侍想着,不如种些李子树,到了秋天还有的吃。”
凯风哈哈一笑,“没想到你倒是个吃货!”
吃货?吃货是什么?任平生眉头轻皱,有些不明白凯风的意思,可是见那人笑的开怀,他也不好再问,既然她高兴便是由着她吧。
凯风收敛了笑容,又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既然不能种桃树,便中李子吧,只是你记得,那李子即使好吃,也不能多食,你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也要顾忌这分寸。”
“是。”
凯风突然停下来,任平生的脚步也跟着顿住,她侧过头问着任侍君,“朕进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你们在说谁财大气粗来着,这话是说的朕吗?”
任平生作势要跪下来,凯风进来的时候不提,他原是心存了侥幸,想着怎么会那么巧就被她听见了,如今看这个架势,是真的听见了,自己也觉得害怕的很,伴君如伴虎,她虽然待自己好,但是并不意味着能把自己宠上天。瞪了逐燕一眼,怪他不知收敛。
凯风倒是拽着他手,不让他跪,“好端端的又跪什么?朕本来就是财大气粗,这样朕才养得起你,对得起你,赔得起你。”
“赔?赔什么?臣侍没有什么需要陛下赔的。”
“你为了朕,锁在这里,朕总是对你不起,要赔你的。”凯风又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这双子宫就是你的地方,你想做什么,都让人去办,内务府的人最是会看颜色,如今你这般得宠,她们巴结你都来不及,你一个吩咐,自然有的是人去办。你便坐在厅里悠闲地喝茶,动动嘴皮子就是了。前面快到了你的书房吧?”
任平生点点头,又跟着凯风的脚步,亦步亦趋,到了自己的书房门口。凯风仰着头一看,牌匾上面写了“静心居”三个字,凯风摇摇头,说:“这个名字不好,朕不喜欢,朕绝对不会让你静心的,便是要搅了你的心如止水才好,只是改个什么呢?玉润金声,兰薰桂馥,你又喜欢桂花,这里就叫做润桂居吧。”
其实凯风本来想说桂兰坊的,后来觉得太搞了,硬生生的改了。只是兰薰桂馥这四个字落在任平生耳朵里,就别有一番滋味了,这是恩泽绵长,女贤孙孝的意思,想起对自己来说尚还遥远的后代问题,不由得一阵脸红。
凯风笑着看看任平生的反应,虽然不清楚他这种窘迫从何而来,还是觉得这种别扭的样子很是好看,想起这个,她突然觉得让他一直囧着很好,心里定下了主意,明个儿就去找那个教习阿公谈一谈,对于侍寝之前的教导能省就省,要不是这样,怎么能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呢?
凯风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坏坏的,但是也可爱的很,于是嘴角不由得上扬,只是视线却不停,直到看到了摆在书架上的埙,凯风随手拿过,放在手心里,“你会这个?”问出口,凯风才想起来,这里是朝日,崇尚的是道教,这个埙跟道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任平生会这个也不奇怪。
只见他点点头,凯风示意他吹吹看看。
任平生正酝酿了一口气,眼看就要吹了,写意匆匆来报,“陛下,赵将军进宫求见,眼下人在水月宫等着呢。”
“陛下赶紧去吧。”任平生不是那种不顾及后果的人,他生在任将军的家里,最懂得一件事就是分寸,他从小受的教育都是围绕着以后的皇宫生活展开的,所以,遇见这种事情,他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在认真的催促着凯风。
凯风摆摆绣着紫金花纹的衣袖,“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子弹为何物?直觉告诉任平生还是不要问了,问了自己也不会知道的,关于凯风,他一早就知道火药的事情,一个能把炮竹变成了武器的人,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那个是太后的母亲,赵将军啊!”
凯风索性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两只手交叠着放在桌上,又把头放在上面,嘴动了一动,“那又如何?我敬她时,她便是外祖母,我不敬她时,她又能如何?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不过既然你关心她,说的也有道理,写意,你让人给赵将军弄把椅子吧。她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总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