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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诡异的风停了,凯风用腰间的汗巾擦了脸,发现有个人正朝着床铺走去。那人一头及腰的白发,披散开来,柔顺亮丽,微微泛着浅蓝光,披着黑色的披风,上面染着的是血红色的蝴蝶,脚上一双踏火靴正诡异的燃着火,脚步轻柔,脚尖着地,完全听不到行动的声音,比踏雪无痕还厉害三分。
刚刚的风,是他弄得?不然为何他的长发丝毫没有被风扫过的痕迹?
“你是谁?”凯风不由得快步上前问道,明明是诡异的黑红色,这个人她没见过,却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为什么?自己明明是胎穿,发生在凯风身上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经历,不可能不知道的,这个人是谁?
“先救人再说。”丝毫没有惶恐的感觉,那人连停顿都没有,便走到了床边,声音悠远又寂寞,荒凉又沧桑,压在喉咙里面的不屑,会让人误以为此人已经活了几百年,虽然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
更加诡异的是太傅恭敬的起身,朝着来人作揖,说:“您来了。”
什么人可以得到这样的尊敬?太傅对着自己都没这么客气过!这人是谁?
太傅退到一边,看着凯风的迷惑的样子,“陛,此人便是犬子的恩师。”
原来如此,看太傅的样子,似乎乔宇是不会有事了。凯风凑上前去,想要看清此人的长相,不料,被眼前的一幕夺了目光。那人十指黑色的指甲上面瞄着披风一样的血蝴蝶,取了一根金针,自怀中拿出一个泛着浅蓝光的水晶球,右手托住,将乔宇的一滴血滴在上面,殷红的血液转浓,逐渐变成黑红色,他嘴角轻扬,只有两字:“果然。”
“什么果然,你能不能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毒吗?”凯风焦急的看着这个故弄玄虚的人,给个话儿也好啊,这种捣鼓了半天什么也不说是几个意思?
一双丹凤眼,里面红色的瞳仁像是点了火,如同刀削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室内的火盆烧的正旺,却不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的绯红,面如傅粉,标准的鹰钩鼻,嘴角微扬,全无一丝笑意,两缕白发垂在胸前,身上穿的俱是黑色跟血红色,腰带上挂着一块墨翠蝴蝶,唯有腰上别的东西用的是紫竹。听见凯风的话,才徐徐转过头,“要你一滴血,一句话,此人可救。”
明明说话的人坐在眼前,声音却像是来自千里之外,一般的难以捕捉,凯风没心思讨论这个,只能慌忙的答道:“血自然没问题,你说是什么话?”
“今日廿七,之后每月廿七,在此留宿。直至一年以后。”
“恩?”这是什么要求?这人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真假,做的事情玄之又玄,自己实在是看不透,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乔宇的个性那般的热情可爱,怎么会有这样冷冰冰的师傅?冷冰冰也就罢了,身上透着一股子邪气,分明是冰火两重天,这也就罢了,那种来自骨血的熟悉感要怎么解释?“好,朕答应你。”
自己的热忱换来他的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凯风已被人取走了一滴血,只见那人在水晶球上面画着符咒,又将水晶球推入乔宇的体内。满室惊疑,居然那个球就这样被推进去了?一个个又敛了心神,不敢在这样一个高冷的陌生人面前做出什么举动让人觉得小题大做。
过了一会,水晶球又被那个冰块从乔宇体内取出,上面环着的蓝光已然不见,只有黑血在里面缠绕。冰块收了水晶球,自己大步走开,往小厅的正座上面一坐,尽是傲视苍穹的高冷气息。可,那是凯风的位置。
凯风无意跟他计较这个,自己亲自把了脉,确认乔宇没事,又让人撤走了多余的火盆,才慢慢走到陌生男子身边,“阁来自南疆。”虽是肯定的语气,凯风心中也不敢确定,别说自己自幼长在赵氏身边,就是阿心只怕对南疆也了解不深,单凭着血脉中的熟悉感就认定了这个人来自南疆,委实牵强。
“底气不足。”那人推开了凯风的茶杯,似是觉得那东西染了瘟疫一般,弃之如敝屣,又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水晶杯,里面冒着雾气,他素口一张,“本尊无忧。”
凯风纠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仙不仙,妖不妖的,这是什么怪物?跟哆啦a梦一般,怀里什么都有,左一个水晶球右一个水晶杯的,那个水晶杯里面装的,应该是干冰吧?要不然这种宛如仙境一般的雾气从何而来呢?要不要玩的这么高科技?这可是古代,难道这人也是穿越的,还带了空间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黑红的指甲蜻蜓点水般划过水晶杯,里面就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偏着头轻笑一声,或说是冷哼一声,洞察世事的血红瞳仁更深邃了几分,不去看凯风的神色,只盯着眼前的杯子,“你在亵渎本尊。”
“这由不得朕,问你的你不说,不问的倒说了,谁让你自报家门的?”
“喔?”清冷的声音在屋顶盘桓不去,那人取了别在袖口的银针,往杯子里面一搅,杯中的水又换成了黄色,“难道你跟本尊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是谁’吗?究竟是本尊贵人多忘事,还是你未老先衰了?”
怎么还可以这样?那都是什么时候问的话了?现在才拿出来说!刚刚说的那句,就换来一句底气不足就完了?这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么装,不怕遭雷劈啊?
“本尊雷劫已过,次遭劫之时,怕你已然不在了,便不劳你费心了。”大拇指跟二拇指夹起杯子,剩的三指轻轻翘起,饮了自己弄好了的诡异饮料,才得了空看着凯风。
读心术?不会这么狠吧?南疆是出神棍的地方?究竟关于南疆的事情,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这货到底是谁?乔宇怎么会拜他为师?既然此人神通广大,跟他耍心眼也是无用,不如直接说话,虽然冷漠一些,还不算是高不可攀。
“敢问阁是否来自南疆?”
“是。”那人放了杯子,取了腰间别着的双管紫竹巴乌把玩,自说自话一般的言道:“清平乐跟着宇儿多年,也不知道今日怎么样了,本尊不在,也该荒废了吧?”
冉竹俯身答道:“哪能啊,主子偷偷练着呢,一日都没有荒废过等,主子醒了,无忧公子可是查验的。巴乌在这里本不常见,主子听您的话,未曾露过此才。”
巴乌,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却实在想不起来,凯风侧过身看着身后的写意,写意躬身上前,对着凯风耳语道:“尊亲王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她最想的乐器,便是巴乌。”果然如此啊!说起来,阿心反而比她跟南疆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