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上嘛爱丽儿和糯米都有自己的坚持。一方面希望比赛场面火爆一点,观赏性足一点。另一方则是希望保护自己的爱车,不要有什么大的冲突。可以说,这本身就是两个互相矛盾的要求,现在也只能尽量进行妥协了吧。
“具体的车辆在赛道上的规则,就由玛歌总指挥,按照无碰撞的赛马比赛的规则来进行相对应的设计吧。之后,就是招募赛车手,然后打出广告去其他城市,尤其是到外省市去宣传的情况。”
虽然说起来很容易,但是真的要钻研一件事情,并且要细究起来里面的各种各样的细节问题的话,那还真的是挺复杂的。
爱丽儿对于赛马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虽然她也是来自于公爵府,但是作为公爵府家的大小姐的贴身女仆,如果艾莉丝金果本人对于赛马没有多少兴趣的话,那么她自然也不会接触更多。
所以相较起来,在这件事情上倒是以前经常陪着贵族出席各种晚会,观摩赛马赌场的玛歌更加熟悉一点。
不知不觉,花费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之后,整个比赛的大致框架也算是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无穷尽的填充细节,这可不是一个晚上能够搞定的事情。
眼看着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玛歌看着爱丽儿那略显无精打采的面容,同时眼皮子已经开始有点打架的状态之后,心中已经了然,随即收起自己面前的记事本,说道:“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吧。会长,你也去休息,之后我会好好安排我手中的工作,到时候我会撰写一份策划书给你看的。”
爱丽儿现在也的确有些支撑不住了。她轻轻点了点头,冲着玛歌和现在精神正好的糯米与麻薯笑了笑,寒暄了几句。随后,她也就在大家的目送之下回到房间,好好休息,准备迎接四个小时以后的早上会议了吧。
“我送送你们吧。”
收拾好手上的东西,玛歌手持光明法杖,笑着面对糯米和麻薯这对母女。
很显然,在面对玛歌这个光明元素亲和者的时候,麻薯始终都保持着大量的警觉,当先一步地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你想干嘛”
眼看麻薯这个孩子那么保护妈妈,玛歌倒是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好了啦,我就送送你们,用不着对我戒心那么大吧走,我们出门吧。今晚的月色真好,现在街道上也很安静,有时候我也想要在外面散散步,赏赏月。”
走出公会大门,外面的街道的确已经是一片寂静。
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般地照耀在整个鹈鹕城的上方,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纯净之色。街头巷尾依然还是亮着的元素灯与那灯光形成了交相辉映一般的默契,放眼望去,整个鹈鹕城的灯光就像是在疲惫了一天之后来到一家闪烁着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光的小酒馆,一推门进去,就有一瓶热乎乎的酒可以安慰疲劳了一天的身心一般,让人无比的舒适。
三个种族不同,年龄不同,属性不同的女人,如今就是这么肩并肩地走在这条被夜晚所统治的街道之上。
安静的街道,让脚步踩下去传来的声音似乎都会传得很远。
玛歌捏着光明法杖,步伐显得十分的轻松。在走出一条街道之后,她回过头来,只见身后的糯米还是跟着的,只不过那个同公会的“同僚”现在却是依然那么的紧张,手里捏着那把短弓,寸步不离。
“麻薯。”
突然间,玛歌喊了那个血族少女的名字
“你今晚是有工作要干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要去调查长眠山脉那边冒出来的几头独眼鸟,并且猎杀它们吧今晚都快过去了,你还不动身准备明天被会长扣你工资吗”
被玛歌这么一提醒,麻薯这才突然想到自己今晚还有活儿要干。可是看看这个一脸不怀好意的白发修女,再看看自己身后那个看起来很温柔,似乎很容易被人骗的老妈,这个小血族很明显地陷入了纠结之中。
片刻后,她更是伸出手指着玛歌:“你到底想要对我妈妈做什么”
玛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对我戒心那么重我能对你妈干什么你妈妈现在可是我们公会的赛车手啊,就算你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对你妈妈做什么的。”
麻薯歪着脑袋,似乎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道理。可还是有些不放心一般地说道:“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是,你真的不会对我妈妈做什么吗你保证”
玛歌举起手中的光明法杖往地上一敲,同时单手叉腰,脸上的笑容也是收起来,摆出一副十分不爽的表情,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应该同岁的小女孩。
面对玛歌这样一幅不怒自威的表情,麻薯终究还是嫩了点,脖子也是略微缩了一下。
对此,糯米也有些疼惜自己的女儿,连忙说道:“血族语好了好了,你去工作吧。妈妈这边没事的,你放心吧。”
麻薯回过头来望着自己的母亲,眼神中还是有些不太确定:“血族语真的吗妈,这个人这个人可是一个纯粹的光明元素亲和者啊”
哐地一声,光明法杖再次敲击地面,玛歌很明显地流露出些许不爽的表情
“喂,我是光明元素亲和者没错,但这是我天生的,我没得选。你们是血族也是天生的,也没得选,我们人类厌恶血族是一种种族仇视,你们血族厌恶我这个光明亲和者难道就是正义凛然了”
如果单纯要论逻辑道理,说诡辩,糯米和麻薯哪里会是玛歌的对手
一瞬间,这对母女都无法反驳。而糯米也只能再次规劝自己的女儿,笑着,送她离开了。
望着那边麻薯一步三回头,显得有些不太放心的模样越走越远,糯米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慈爱。
而一直等到麻薯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一旁板着脸的玛歌这才终于笑了出来,稍稍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抱着手中的法杖,笑道:“哎呀呀你们母女俩还真有趣。妈妈那么宠女儿,女儿也那么爱妈妈。糯米姐姐,看得出来,你女儿虽然平时总是一副不怎么希望你管的模样,可是关键时刻她还是很在乎你的嘛。”
聊到女儿,糯米的心情也是好些了。她笑了一声,回过头,继续向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搓着手说道:“她有点像他的父亲虽然我尽量都不和她说她父亲的事情。我怕她会像她父亲那样,变得那么的耿直,认死理。只是现在唉,看看她的模样,不知不觉也会让我回想起我的丈夫他也已经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呀。”
玛歌笑笑,回应道:“你有个好丈夫,麻薯那孩子也有一个好父亲,好母亲。在我们公会之中,她可以说是最幸运的一个了。就好像我们,几乎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唯一一个还有父亲的狂战士,现在却和他的父亲走到了死对头的道路上。”
糯米背着双手,越是走越是显示出自信来。她呵呵笑了笑,随即说道:“我觉得玛歌小姐其实也不用那么消极。我相信,你也一定有一对优秀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