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你是在讽刺我吗”
玛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毫不在乎地说道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有记忆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是一个坏女人。如果我有父亲的话,那我的父亲一定是一个强盗,小偷,或是杀人犯。我的母亲应该也是一个妓和谐女之类的吧,把我生下来之后然后再把我卖掉。我的运气和会长相比其实并没有好多少,她被卖到公爵府成为奴隶,我虽然名义上还不是奴隶,但在那种环境之下总不是什么好事。”
玛歌别过头来,看着旁边的玛歌。只见她的眉眼之间虽然充满着不屑,但是眼神之中似乎还是留存着些许的遗憾与不甘的神色。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糯米问道
“你没有想过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现在,你是人鱼之歌公会的一员,手中有权有势。而能够生的你这么漂亮,你的父母一定也是一对精致的人儿。”
玛歌耸耸肩,依然还是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他们精致哈真是笑话。唉现在说不定早就死光了呢,找什么找,找到了我也不会认的。他们就没有养育过我,我觉得他们和我之间的亲近感甚至都还没有我手中这把法杖和我之间来的亲近呢。”
一边说,玛歌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光明法杖。也只有当她望着这把法杖的时候,她眼神中的那些许的不甘与遗憾才会稍稍削减些许。
糯米对于这把光明法杖还是有些本能上的抗拒,不过想到刚才玛歌所说的“种族歧视”问题,她也是略微咽了一口口水,定下心来,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把法杖是什么来历啊”
面对糯米的询问,玛歌微微一愣,再次望着手中的法杖。
看着这把显得略有年岁的光明法杖,它的杖身很明显是被摩挲的十分光滑,好像上了一层温润的油脂。法杖头部虽然显得略有磨损,但是只要拿住它,自己体内的光明魔力似乎就能够被十分顺利地指引一般。很明显,这把法杖的前任主人非常珍惜这把法杖,而现在,这把法杖却是在用同样的态度在对待着自己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玛歌将法杖抱进胸前,望着杖头那略显简单的造型,稍稍犹豫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我也没有仔细问仔细想想,或许也是因为我没有仔细问,所以他们也没有告诉过我吧。我只是隐约知道,这个法杖的前主人好像在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找了好久好久。最后死在了人鱼之歌里面,就这样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玛歌竟然停下了脚步,只是默默地抚摸着手中这把法杖。而法杖上的圆球现在也是反衬着月光的光辉,温和地照射在她的脸上。
糯米想了想后,稍稍靠近玛歌。她也是同样看着这把光明法杖,在略微思索片刻之后,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点点,一点点地,去接近这把法杖的杖身。
她的动作很慢,甚至已经做好了完整的心理准备,只要有一点点不舒服的地方就立刻缩手。同时,她也可以立刻跑的远远地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手指竟然能够轻轻地按在了那法杖之上。而她的手,也能欧轻轻抚摸这把以“光明”之名铸造的法杖之上。
糯米:“这把法杖”
玛歌:“好神奇它竟然自动收拢了上面的光明力量。她竟然知道不能伤害你”
糯米呼出一口气,心中也是随之放下心来。她轻轻地抚摸着这把法杖,抬起头,望着玛歌说道:“虽然不知道这把法杖的前主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善良的人。而且,他在不断地寻找自己的女儿,一直到死都在寻找这让我相信,他一定也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父亲。”
玛歌撅了一下嘴,收起法杖,装作若无其事地晃动了一下,说道:“那那和我又没有关系。说到底,我现在只能算是租借这把法杖吧等他女儿来了我可能还要把这玩意还回去切,晦气。”
糯米笑了笑,说道:“我倒是觉得,既然这把法杖能够落到你的手中,那么它一定和你有缘。就算你没有和它的原主人见上一面,但你一定也已经传承了它的精神。”
“就好像麻薯并没有和我丈夫见过几面一样,但是现在的她,看起来真的是越来越像我丈夫了。善良,耿直,不喜欢撒谎,倔强的甚至有些过头,对在意的人会充满了保护欲望所以我觉得,玛歌女士你的父母,应该也是这样性格的人。他们一定也是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但一定也是非常善良,非常温柔,会善待他人,爱护他人的人。”
被糯米这样一说,玛歌的脸上倒是一红,显得有些局促。她连忙别过头,嘟囔道:“这这是什么话啊。我的父母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呢你想多了哼。”
眼见玛歌有些害羞,糯米反而倒是凑了上去,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见自己的手并没有被这个人类女性烫伤之后,她更是凑上前,用嘴巴抵在她的脖子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笑道:“肯定是的都说孩子像父母嘛。也请你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父母。”
玛歌觉得脖子上有些痒,连忙耸了耸肩,甩开糯米,说道:“哼,就会安慰人。”
糯米依然背着双手,笑道:“我是认真的。就算当年,他们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能够很好地照看你,但我相信,在离开你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一定也是在不断地寻找你的踪迹。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那我相信他们现在一定还在努力地寻找,只不过时间隔了太久了,他们已经很难再找到你了。”
“而且我也相信,如果他们现在已经不幸去世,那在他们临死前的那一刻,他们心中最最挂念的人,一定也是你。他们或许会痛恨自己的死亡,但绝对不是因为畏惧死亡,而是痛恨自己没有在死亡之前找到你,能够再好好地抱抱你,安慰你。”
“我有预感,他们是真的很爱你,就如同这个法杖的前任主人在死亡之前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女儿一样,你的父母也一定是这样,不断地寻找你,寻找你,只要不死,就一直寻找下去。”
对于玛歌来说,她并不喜欢和别人谈论自己的身世。
毕竟自己的身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妓和谐女的身份有什么好说的即便是想到自己的父母,出生就是妓和谐女的她,唯一能够联想到的,恐怕也就是自己的父母也是差不多强盗妓和谐女之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
对于身世,玛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无根的野草。
虽然公会里面的其他人大多数也都是这样没有根基的所在,但是他们都可以诉说自己的父母,不管那些父母是好是坏,对他们是苛责还是嫌弃,总归有一个可以谈论,可以去回忆的地方。
可可有家人,甚至还有弟弟,只是她的家人嫌弃她是个死灵法师不待见她。
忌廉也有自己的父母,虽然不是什么好出生,但总归是记得自己父母的名字,知道自己从贫民窟长大。
布莱德因为吃太多而被家里人赶了出来,性格淳朴的他现在还总是想着寻找到传说中吃一下就永远不会饿肚子的蜂蜜带回去给他的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