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兄回神,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一把拍在大腿上。
“你快去化验室看看吧,出事儿了……”
左子萱急匆匆的跑到化验室,一推开门,就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大办公室的人。
症状稍轻的,眼珠子还能动,严重的已经陷入昏迷。
两个小时后,躺在地上的人都渐渐的恢复过来。
“师兄们,啥事儿那么想不通呀?
实在想不通过,我这有一剑封喉的特效药,找我要呀。”
“师妹,意外,这纯属意外……”
左子萱的师兄们,原本和徐清风约着去化验室拿帕子取样做实验,看谁解毒解得快。
几人拿到帕子,小心的放在陶瓷托盘里面,正准备剪一点下来。
谁想到突然从窗户外面吹进来一阵风,直接将这轻飘飘的手绢给吹了起来,从每个人的脸上淌了一圈。
结果,不出十秒,所有人都像骨牌一样,咚咚咚的倒在地上。
杨师兄因为去上了个厕所,晚了几分钟过来,一推门就看到大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徐清风对着杨师兄咬着牙,费劲地道:“去找师傅……”
然后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左子萱叹了口气,还真是不作不会死。
“师兄们,你们不用费劲了啊,那毒你们解不了的。
因为这毒药的原材料,压根就不是出自我们国家。
徐清风昨晚能解毒,那是在他扎针以前,我已经服下了两颗百毒清。
这家伙又扎了我五十针,才误打误撞的给我把毒解了。
要是你们对这毒物的原材料感兴趣,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讲讲……”
左子萱这一讲,就讲了一天,完全没能顾得上贺毅。
贺毅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这一整天也跟海豚一样,气鼓鼓的。
病房都熄灯了,左子萱都还没有回去,他实在是等不了,便自己去一楼办公室去找人。
走到二楼,正巧遇到何兰英满头大汗,费劲的推着药车上楼。
贺毅若无其事的站在边上让路。
何兰英突然看到贺毅,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上的推车。
贺毅眼疾手快的将车子拽住,挑眉看向何兰英。
“我长得很吓人?”
何兰英紧张的摆摆手,“没有,就是突然看到,被吓了一跳。”
“你去几楼?需要我帮你推上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
贺毅将车子递到她的手里,转身下楼,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何兰英道:
“何兰英,你肩膀上面有血迹,赶紧去换换衣服吧。”
刚推着药车走了几步的可兰英,听到贺毅的话,惊得愣在了半坡上,
贺毅说完没再逗留,径直离开。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上传来药车打翻的声音。
虽说左子萱他们昨天就已经笃定了,半夜进入病房的人就是何兰英父女。
但两人蒙着面没有露出脸来,相当于没有证据,部队也不可能直接抓人。
贺毅刚才也并不是炸何兰英的,而是何兰英白色大褂肩膀位置,的确是渗血了。
何兰英昨天才受了枪伤,按说再怎么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但她父亲何仁贵担心部队发现端倪,所以第二天早上,非让她照常去上班。
这一整天,把她折腾得够呛。
医院的工作本来就繁忙,胳膊抬上抬下的,肩膀上的枪伤疼得她快要晕厥了。
这大热的天气,伤口在绷带上不停的摩擦,就没有结痂过,血也在不停的往外冒。
她都已经往里面垫了厚厚的一层纱布,还撒了特效止血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脓血不停的在往外冒。
贺毅提示这么一句,让她错觉贺毅好像已经知道了,昨晚袭击左子萱的人是她。
这让她心慌得一批,手一软,药车从坡上滑下来打翻在地上。
贺毅去了一楼的大办公室,大家的确都还在讨论学术问题。
但讨论就讨论,离那么近做什么?
站在门边顶着杯水还在背书的徐清风,看到贺毅来了,热情的打招呼。
“师丈,你不睡觉,跑下来做什么?”
“接你师傅。”
“哦……,她这恐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贺毅看到左子萱伸手往旁边男子的胸口上点了点,转头对着另外的男生说了什么,接着又伸手往那男子的肚脐上面点了点。
他瞠目结舌的伸手,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你你你,你师傅在做什么?”
徐清风够头左右看了看,“哦,多半是在给师叔们讲人体穴位。”
“讲就讲,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摸人家?”
徐清风转头,一脸不明所以的道:“这么讲不更直观一些吗?
别说这穿着衣服的了,没穿衣服的,她都指着讲了无数次了。”
“你说什么?她还摸过其他没有穿衣服的男人?”
“是呀,经常摸。”
贺毅气急了,一时不知所措,直接转身回了病房。
徐清风莫名其妙的看着贺毅走远的背影。
也不知道贺毅在气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