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终究只是一村一镇之地当中比较能打的青年,能伤到今日的贺难宛如痴人说梦,但贺难也并未使出什么花招,就是用自己那条干瘦的手臂就扭住了童穗生的胳膊,僵持片刻之后童穗生却发现自己脱离不开对方的掌握,便又想出脚,却被冒牌的官差轻松地截了下来:“不妨再提醒你一句,妨碍公务已是大错,袭击官差更是重罪哦!”说罢,贺难一脚便踹在了童穗生的腹部,同时松手不再钳制,那混世魔王当即便撞翻了身后椅,被踢倒在了墙边:“我再重申一遍,我要是想嫁祸于人,谁都有动机;我要是想杀王千浑,用不着费那等周章。”贺难可见过不少走路带风的强人,照猫画虎还不会么?
这宛如绝世高手一样的气场正震慑住了童穗生,后者眼见对方没了搭理自己的意思,便站起身来灰溜溜地离开了。
…………
“你居然把童穗生给打了?”胡志得瞪着一双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少言寡语的青年所震惊的并非贺难的行为,而是对方行为取得的结果。
贺难继续摆谱,维持着他那高人风范:“他自找的。”沉默了许久,胡志得最后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厉害。”曾经有一伙自沱沙淀经过的渔民要吃霸王餐招致众人不满,而童穗生以一敌五将这些人全部都收拾了一遍——至少胡志的的见识之中这已经是他见过的最震撼的打架场面了,那抡着板凳将一个渔民砸得浑身浴血的童穗生简直就像个战神,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飞扬跋扈的家伙居然也有如此垂头丧气低眉顺眼的一天。
“我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那家伙先动手的。”贺难看着胡志的那张写满了犹豫的脸说道,这小子估计是怕我对他也动粗。
“嗯……不难猜到。”胡志的点了点头,他很少会进行这样的评论和解释,大抵是因为他也早就看不惯童穗生终日趾高气扬的样子,所以一时间心情居然有些多云转晴:“你们郡兵卫所的人都这么厉害吗?”在胡志得的印象里,至少县衙门的捕快也很少有能打得过那家伙的,于是不禁有此一问。
“我听他们都说你不擅长与人交流,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嘛……你看那家伙不爽很久了吧?”贺难的攻势因人而异,把这个胡志的留到最后以及这种拉近关系的手段都是在引导略显自卑阴沉的胡志的吐露信息:“郡兵卫所可是能人辈出……顺便一说,这楼里厉害的人不只有我一个哦!”胡志的会意似的点点头,才道:“那个童穗生的确不太招人喜欢,除了会在掌柜的三口人面前收敛一些之外,其它人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那我这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气吧!”贺难多毒的眼光,虽然其它人没有详谈过,但他就是能一眼看出来胡志的受童穗生的气很多——而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却是贺难没有操之过急地暴露出自己的意图,反而是回应胡志得的一些问题比较多,诸如郡兵卫所的征兵标准、以及贺难平时是如何锻炼的。
有些问题贺难也是一知半解,但不妨碍他信口开河——到此二人交谈的时间已经仅次于王光第了,却是让贺难已经取得了胡志得的信任,这怯弱之人把话匣子打开便是一个例证。
“官差大人,有件事我想我还是不要瞒你的好……”已经酝酿半天的胡志的最终还是选择了交代:“你那位人高马大的同伴昨夜与二夫人谈了很久。”这份信息,的确是引爆了贺难的思路,也让贺难把一些始终得不到解释的碎片串联到了一起——原来那个
“勾搭”叶慈的男人就是魏溃?
“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贺难稍微眯了眯眼睛,以示自己的重视,却也不至于让胡志得因这股压力而感到危险。
“草民是客栈的杂役,基本上什么活儿我都会弄一些——此前掌柜的每次喝醉都会让我们准备醒酒汤,一般都是由于大哥负责的,但昨天他也喝了些酒便让我代劳,大概子时左右我端醒酒汤上楼,却是听见二夫人与旁人在一个房间里交谈,我瞟了一眼正是你那位身形壮硕的同伴,但却不敢再偷听具体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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