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与黄彪商量过后,让这父子暂时住在他的院中,黄彪房屋的租金由谢家来出。
舒家光仆人便有五人,这在这一片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来此地也就半年,却已经过的红火,谁人不羡慕。
可想到舒婉的本事,再有想法的人也得歇了心思。
却也有人觉得谢家大郎也不错,或许是女儿家的好归宿。
之前也有人说过亲,如之前那婆子一般不怀好意,便是姑娘再好,谢家也不敢娶的。
宁氏叹息一声,“若有好的,自然是好。”
舒婉笑道,“既然大哥不急,不如等过了年秀才试之后再说,您觉得如何?”
宁氏一怔,笑道,“你说的没错,过了年咱们再说。谢家如今忙的很,哪有功夫想这些事。”
于是再有人来说和,任凭对方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应承。
既然已经过去这些年,再等半年又如何。
冬日里的天气是一天赛过一天的冷。
待到旬休前一日,谢怀谦特意往白鹿书院走了一遭,邀请徐正贤与尹广庆来家中做客。
尹广庆有些疑惑,徐正贤已经应下,“那就叨扰了。”
甭管是何种原因,能去谢家吃酒,尹广庆只觉高兴。
待谢怀谦走后,尹广庆询问起原由,徐正贤便说了。
尹广庆瞪大眼睛,“那小媳妇竟如此厉害?”
徐正贤笑道,“有道是真人不露相,就是如此了。谢兄人品不差,学问也好,将来未必就比我们差。”
尹广庆意外的看他,“没想到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那想必是真的不差了。”
“这话是家兄说的。”徐正贤回忆起兄长说这话时的神情,感慨道,“我兄长虽有才学,春闱却屡试不第,眼光却是不差的。当初谢家入城时,便是我兄长负责处理,评价颇高。”
第二日舒婉便开始张罗待客的菜肴,吃锅子在这天气里是最适合不过。
吃果子最重要的便是锅底,家中仆人准备菜蔬,舒婉则在厨房做了一锅子锅底。
也是凑巧,昨日东娘出门采买时碰上有人杀一头老牛,便将这厚厚的牛油以高价买来。
如今舒婉做成锅底,满满一锅,待凉透了,切成块,冬日里吃火锅时放上一块,那滋味就非常的好了。
做完锅底舒婉又调配蘸料,东娘的刀工不错,便在旁边将羊肉和猪肉切成薄薄的片,整齐的码在盘子里。
而黄彪也去打了上好的酒回来。
宁氏笑道,“黄彪,你也留下一并吃。”
黄彪摇头,“不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就想回屋躺着睡上一天,我便先回去了。”
说完人便走了。
宁氏无奈,便与舒婉说了此事。
舒婉道,“那待会儿便煮上一些菜给他送过去就是了。”
宁氏点头,“现下瞧着他倒是不错。”
舒婉没吭声,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谢怀谦本事大。
谁能想到一个彪形大汉竟对谢怀谦这样瘦弱的书生唯命是从了呢。
一打眼瞧见那对父子又在墙根那儿清理积雪,舒婉道,“东娘,让他们回屋休息吧,墙根那儿等日头上来再说。”
东娘应声去了,舒婉又继续忙碌。
待午时,徐正贤与尹广庆便来了。
二人各带了一份礼,徐正贤送的上好的徽墨和纸张,尹广庆则送的上好的毛笔以及一方砚台,除此之外二人还各给宁氏带了一份点心,考虑的格外周到细致。
邀请二人进屋,尹广庆便嗅嗅鼻子赞叹道,“好霸道的味道。”
因为提前问过二人,都是能吃辣的人,所以舒婉特意多放了些辣椒。
这便是这朝代的神奇之处,像地瓜土豆之类的没有,辣椒反而有了。
舒婉还特意问了谢怀谦到底什么时候有的辣椒,竟也不可考。
甭管哪来的,有便吃。
堂屋里支了一桌,谢氏兄弟作陪,四人围聚在桌前。
锅子在大周并不稀奇,但如此浓郁的锅底却令二人口舌生津。
一坐下,三人引经据典说了一番,这才开始动筷子。
不想肉还未放入口中,外头却又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