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跟绿茶婊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家里关系不好,也就逢年过节回去一趟走走流程,这外面的大千世界你哥我还没看够,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当然要跟大自然来个深情拥抱,先爬个华山开开胃,有事儿找别人,我手机不一定开机。”
说完,他长腿一迈跳下车去,与黑夜融为一体,很快消失不见了。
姜稚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他人已经消失,只能一脸无奈看向旁边的王若衡。
“你也不劝劝他?”
王若衡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被他们拉来当经纪人,寻常繁琐的事情也不归她管,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生活助理,只要管管大事就成,直到现在,她脸上还保留着大学生清澈透明的愚蠢,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我上次劝他别乱来,明明是好心,可他倒好,居然拉着我去喜马拉雅山滑雪!那是给人玩的地方吗?他也不怕雪崩!而且我学不会他就不让我下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要劝你自己去劝。”
她心里叹了口气,经纪人也指望不上了。
算了,随他玩儿吧,她就当没这个哥。
没多久,房车稳稳停下,王若衡跳下车去为她打开车门,表情乖巧,给自己扎了个低辫。
“你到家了,姜大小姐,那个啥……今天我下班了,就先走了哈?”
她拿出手机翻开打车软件就要打车,姜稚抓住她的手腕,给司机使了个眼色,“你送她。”
“是,小姐。”
姜稚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宅子,姜家坐落在京世,莫说是宅院,简直可以算作是一处园林,没有两个亿下不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将发尾的那一抹玫瑰红藏在发中,整理了好几遍衣服,确认没有任何不合规矩的地方之后才悄然迈进去。
刚到大厅,就见一丝不苟的姜父坐在黑棕色的牛皮沙发上,戴着黑框眼镜,发型梳得板板正正,打上了发蜡,气度威严,丝毫不像是将近60的人。
“回来了?”
“嗯……爸……”
她还未开口,就被姜父伸手打断接下来的话,看向一旁的住家女佣,“去把夫人请下来,告诉她小姐回来了。”
“是。”
在这个一丝不苟的宅院和一丝不苟的人面前,连佣人都是一丝不苟的存在,每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心调教,不是日积月累的功夫,根本练就不成,就连大厅每个柜台上放着的花瓶里,都按时按点换上新鲜带着露珠的花。
他最讨厌的就是散漫,所以和钟晏京每次见面都会大吵一架,这父子两人就像是天生性格迥异,两个极端,一个是强迫症,一个散漫无边,处处透露着一股慵懒的气味。
楼上缓缓走下一个美妇人,她身穿玫红色旗袍,身上的首饰价值千万,随便一只摘下来就能砸死一片普通人,姜稚连忙起身迎接,整理好自己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