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症状,好像又严重了。
……
酒店客厅,霍简辞坐在沙发里,抱着抱枕正在纪录片。
霍行涧站在阳台打电话,指尖夹着一根烟。
电话对面,司衍声音有些沉,“你觉得这件事,能瞒得过慕瓷吗?”
“赵阔死了,就能瞒得住。”
霍行涧弹了弹烟灰,“我让你找的资料,你找了吗?”
“找了,”司衍道,“赵阔这些年明里暗里帮沈建成做了不少事,虽然大部分都做得很隐秘,但是赵阔这个人,行事作风出了名的张狂,抓到点把柄还是很简单的。”
他补充,“骨灰的事,只要慕瓷不去挖坟,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
霍行涧嗯了一声,“一个月内,我要看到结果。”
司衍有些咂舌,“真生气了?”
“你说呢?”
司衍,“……”
他认识霍行涧这么久,见到霍行涧动怒的次数其实不多,尤其是这些年,霍行涧虽然生意场上手段雷霆,可大部分跟别人相处的时候,明面上都是斯文的。
像这样发怒的,一共也不过就两次。
第一次,是知道慕瓷在国外被绑架勒索的时候,让他去解决洛禹川的死对头。
而第二次,就是现在。
一次起了杀心,一次,心意已决。
霍行涧挂断电话没多久,酒店的私厨送了煲好的粥上来。
他正准备敲卧室的门,门却忽然开了。
慕瓷穿着米白色的西装外套和长裤,长发低扎在了脑,俨然一副要出门的姿态。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我去趟墓园,”慕瓷背着自己的包,“一个人去。”
她越过霍行涧,径直往外走。
霍简辞看到慕瓷,第一时间从沙发爬起,“妈咪,你要去哪里?”
慕瓷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妈咪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她亲了亲霍简辞的额头,“让爹地在酒店陪你,嗯?”
她走到门口换鞋,然后出门。
霍行涧沉默了半秒,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慕瓷刚走出酒店,李缙就开车停在了她面前,他打开车门,一脸恭敬,“二爷说您不管去哪里,都让我送您。”
慕瓷没推搡,径直上了车,“去墓园。”
李缙愣了下,“是。”
他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发车之前给霍行涧发了条消息。
车辆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墓园。
看守墓园的老大爷认识慕瓷,直接给了个手电筒就让进去了。
李缙收到霍行涧的命令,寸步不离的跟着。
慕瓷也没说不让跟,只走到墓园面前,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墓地,似乎看起来白天的闹剧仿佛一场梦,但是被翻过的泥土,却昭示着那不是梦。
慕瓷一个人在墓园待了三个多小时,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霍简辞已经睡了,只有霍行涧坐在沙发抽烟。
而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药。
空的。
他捏了捏眉心,正准备把药瓶丢到垃圾桶,酒店房门却被打开了。
慕瓷站在门口,看向他手里的药瓶,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