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停下手,转身朝那些嬷嬷冷声呵斥道:“谁敢碰我!”
嬷嬷们吓得停住脚。
潘氏侧头朝李夫人笑道:“婆母,忘记跟您说了,你儿子早就跟我约定好,不会让旁人欺负我半分,旁人若是打我一巴掌,我便打他一百个巴掌,刚才我只打了二十多个巴掌不到,等回屋了,让他慢慢还。”
李夫人来到李言泽身旁看着他红肿的脸,心疼不已:“你这孩子,怎能这般纵容她。”
还能为什么,他打不过她,又不能休了她。
还有潘家人拿着他的把柄,他敢不听吗。
李言泽朝李夫人求情道:“娘,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是你母亲,我怎能不管你!”李夫人满脸不悦道。
李言泽有些不耐烦地将她推开:“就是因为你多管闲事,你若不打她,她能打我吗?娘,我已经成婚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做决定。”
“况且,今日之事,你本就有错, 好好的寿宴怎么能特地将香贵支走,她再怎么样也是你儿媳,你瞧不上她,日后让各府夫人要如何瞧上她。”
说着,冷冷丢下一句话。“她为此发火,你也别怪她。”
李夫人哑然看着自己的好儿子:“你!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
李言泽眼眶红红,欲哭无泪:“娘!你就别管我了。”
说罢,起身牵着潘氏大步离开。
潘氏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李夫人,即便挨了一巴掌,她脸上依旧是胜利的笑。
这不,翌日,京城内就有传言说李夫人不仅不让儿媳参加寿宴,还因为一只茶盏让手下嬷嬷将她殴打吐血。
不让参加寿宴是真。
打碎一个茶盏也是真。
挨打也是真。
只不过吐血的是李言泽。
旁人听到这传言都道潘家小姐可怜。
说来,她能这般拿捏李言泽还多亏了前几日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里有不少李言泽这些年做的恶事。
她将信收好,将李言泽的罪状说出一二,并告诉他,他若是让她在李夫人受了委屈,便让她父亲将他的罪状呈给陛下,让他不得好死。
这不,李言泽便怕了,他知道潘氏性子癫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根本不敢赌。
潘氏将跟着李言泽回自个院子后,倒也没真再继续打下去,反而好言道:“今日多谢相公,不然我怕是要被婆母打死。”
李言泽被她打多了,突然听到几句好话,就像门前的来福摇着尾巴,听许多:“我是你相公,护着你是应该的。”
潘氏又道:“相公,婆母怕是老糊涂了,不如日后这管家之权就交给我。”
李言泽犹豫起来。
潘氏眸光一狠:“相公,还有剩下的巴掌”
李言泽连忙道:“好,我等会儿就去跟父亲说。”
“你父亲也快隐退,二伯哥即将高升,日后待二伯哥好一些,说不定我们还能沾沾福气。”潘氏坐回椅榻上。
李言泽连忙来给她倒茶:“我二哥的确是快要高升,可是你不知道,他呀并非我娘所生。”
潘氏还不知道此事,接过茶盏疑惑问:“哦?他是妾室所生?”
李言泽朝外看了一眼,见着无人小声道:“不,不是妾室所生,我们也不知道二哥的生母是谁。”
“只知道,父亲将他带回来后,警告母亲,定要将他当亲子养着,不然就休了她。”
“我母亲只当是外室所生,为此心生怨恨已久。”